"最綺"カテゴリーの記事一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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朋友写哒,在lof被屏蔽了借这边用一下~
(一)
疾雨初歇。巡天的雷师刚刚降下了一场雷劫,古林里一时风声鹤唳,众多修炼的精怪吓得忙不迭四处躲藏。渡劫的水獭精脑袋上被劈秃了一撮毛,正心有余悸地举着两个爪子揉来揉去。它的修为既不足以平安度过雷劫,也没办法让自己前肢伸长一点,够到还冒着青烟的秃顶。这只水獭精能够平安生还,全是靠这林里一位千年狐仙的庇佑。
狐仙此时身着滚着毛毛边的华贵白衣,好心地伸手将水獭精头顶的几根焦毛拂下。方才感应到附近的雷劫时,他便立即从隐居的洞府中现身,帮着森林里的某个精怪挡下这百年一遇的小雷劫。
“多谢九千胜大人!”水獭感激地连连作揖,“我媳妇儿还等着我回家里去开饭呢,谁知这半路上就碰上了雷师大驾……”
绮罗生看着它憨态可掬的样子不禁觉得好笑。“快些回去吧,修炼值百岁之期,应当谨慎些,”他温声劝慰道,“称呼我绮罗生即可,不必大人。”
互相致意后,绮罗生雪璞扇出手,潇洒回身,打道回府去也。留下水獭精在原地思考,是不是该备点鱼鲜去狐仙大人的洞府登门拜访,以表谢意,但是听说狐仙大人留了一个很可怕的人在洞府,有点麻烦啊……
林中一处清幽之地,依山傍水,别有洞天,正是狐仙居处。
“最光阴,我回家了!”绮罗生掀开卧房的纱幕,一眼瞧见床上锦被裹着鼓鼓的一团,对自己的招呼却没有应声。绮罗生忍住笑意,蹑手蹑脚向前去,将锦被一把掀起,露出正在被子里生闷气的赤身男子。
“做什么掀我被子!”名为最光阴的男子腾的一下坐起身,抓着被子要从绮罗生的手里抢回。
绮罗生顺势倒在床上,埋住脸假哭道,“我从外面辛苦回来,好狗儿不说温壶酒给我解乏,怎么都不理我了?”
最光阴面色刷的一下泛红,不知道想起了什么,过了一会才哼道:“大清早的不好好睡觉,听到雷声便跑出去,是什么道理。”
绮罗生从被子中抬起身来,歪头问道:“是我昨夜没有好好满足好狗儿吗……哎呀!”原本卧在男子腿上的绮罗生被瞬间掀倒,忍不住惊呼出声。
最光阴穿着白色亵裤的长腿将他牢牢卡住,露出来的精壮上身遍布着些红色吻痕和抓痕,他埋下头在绮罗生耳边低声说道:“明明该是我满足你啊。”
热乎乎的气息喷在自己耳边,绮罗生被挠到痒处,边笑边告饶,把自己早上听到雷劫的声响出门援手的经过连笑带喘地解说了一遍。
狐狸嘛,总是非常警醒的,绮罗生修炼成狐仙以来,自觉对森林里的动物精怪有一份责任,除了镇守一方平安,渡劫之事也是能助则助。至于为什么最光阴没有听到隐隐的雷声,只在日上三竿以后醒来发现情人不在身边……
“我是北狗啊!狗需要在睡觉的时候还留一只耳朵听雷声吗?”最光阴一手拿着鸡腿往嘴里送,一边振振有词。
桌子另一旁的绮罗生不禁喷饭。
(二)
过了几日,水獭精被家里水獭媳妇揪着耳朵骂不会行事,于是急急忙忙化了形,去数里外的小镇上换了两坛村酒,又提着自家的鱼鲜,准备去狐仙大人的洞府登门致谢。
说实在的,水獭精有些害怕。虽然水獭媳妇老气横秋地教训他,人类有什么可怕的?但是水獭媳妇根本没有亲眼看见过那个狗头人嘛!再说了,能和千年的狐仙打成平手的人类,那还能叫人吗?水獭精不禁打了个寒颤。
不知不觉已经行到了狐仙洞府的地界,水獭精投上拜帖,战战兢兢地等候回音。不多时,眼前一闪,已经被此地主人迎了进去。水獭精没来得及看清来人是谁,纳头便拜,口称狐仙大人,谁知半晌没听见应声,正想抬起头来一看究竟,入眼的却是一个斜背骨刀,头戴狗头帽的高大男子。
水獭精两眼一翻,晕过去之前听到了最后一句话,“我不是狐狸,我是狗。”北狗认真地说。
北狗转头又有点委屈地向房内撇清道:“我什么也没干,他就晕过去了。”
绮罗生无奈从床上起身,快速穿戴整齐,来到前厅把吓回原形的水獭救醒。但因为惊吓过度,水獭精束手束脚地穿着人类袍子,怎么也没办法化形了。绮罗生收下了水獭一家作谢礼的村酒和鱼鲜,准备护送它回河边,被水獭精急急忙忙拒绝了。再三道谢以后,水獭精背着用袍子打成的包袱,跌跌撞撞地从北狗盘踞的洞府里飞也似逃了出去。
北狗原本准备出门去买些酒。昨夜与绮罗生胡闹到半夜,恰逢洞府内雪脯酒饮完,绮罗生又爱酒,北狗正打算让情人在家休息,自己千里奔波带酒回来。结果看绮罗生欣然收下了小动物送来的酒,北狗便卸下骨刀,摘下狗头帽,坐到绮罗生身边问道:“你喜欢这个酒吗?”
绮罗生给两人斟了两碗村酿烈酒,带些促狭的笑意答道:“山村野岭,较之锦绣高阁,别有意趣啊。”
百无禁忌的北狗最光阴在床下再一次脸红了,不知道想起来什么关于野岭的不堪回首又甜甜蜜蜜的往事。
北狗手足无措中灌下一大口酒,被呛地咳了好几声。镇定下来以后,北狗往榻上另一边靠了靠,伸手揉了下绮罗生的腰,悄声问道:“你……里面有没有不舒服?”
绮罗生反应了一下才明白北狗在说什么。说起来,两人前段时间出门游玩,北狗不知道从哪里带回来一大堆本子,两人床笫之间多有研习,每次看不到半本就要实践好几次,至今尚有未探索到的话本领域。虽然这样,原本只凭本能的北狗也学到了不少……姑且叫新知识!
绮罗生自己浑然不觉,但在情人眼里,爱欲缠身的绮罗生双股间有浊白液体流出,两只臂膀还搂着北狗自己不肯轻放,想起刚看的话本,北狗多次吐纳运气,才冷静下来,体贴地问绮罗生要不要帮他清理一下。话还没说完,就被绮罗生勾着脖子按倒在了床被之间,将清理之事按下不提。
回忆完了,绮罗生哭笑不得:“原来你是在纠结这件事啊!”北狗的手还在依依不舍地在绮罗生腰间逡巡,绮罗生反手握住北狗的手,在他面上吻了一下,笑道:“我可是狐仙大人啊,和普通人类是不同的,就算……你的东西留在里面也不会生病,把这件事忘了吧。”
北狗嗯了一声,两人耳鬓厮磨一阵后,出门访山游水寻友不提。
(三)
江畔,酒旗高挑,好风袭袭,最光阴与绮罗生兴之所至,在酒家二楼临江的雅座坐定,一边对酌,一边天南海北地聊天。
绮罗生好奇地问:“你与我们家中附近的精怪有什么我不知道的过节吗?为何它们如此怕你?”
说起这个,最光阴也有些不高兴,自己分明是很讨小动物喜欢的,但不知为何小动物换成了妖怪,就开始害怕戴着狗头帽的自己。他略一思忖,答道:“大约是你我初识的时候,曾经互试身手,惊动了胆小的妖怪也说不定。”
这也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,当时狐仙绮罗生与北狗并不相识,经历了狐生中最大的一场雷劫后几乎记忆半失,仙骨半损,拼着一口气回到了记忆中的居所,在洞府门口却遇上了一名以狗头覆面的刀客。双刀相击,惊天动地,因为场面太过混乱,具体战况现在连当事人也说不清了,当时躲藏起来的众多小精怪光是被接连倒下的树木、隆隆作响的地皮就吓得够呛。
“我记起来了,”绮罗生用扇子轻轻敲了敲手心,接着面色变得有些古怪,“……你是不是还用刀气把一只水獭扫出了几丈远……”
最光阴差点一口酒喷出来。
赏了半日春江景后,虽是意犹未尽,但因离家也有数日之久,两人打算缓缓而归。
山间小径上,人迹罕至,最光阴与绮罗生同乘一骑,往北山行去。绮罗生手握缰绳,侧过头无奈笑道:“你几时向说太岁借了这匹羽驳……嗯?”
身后,最光阴闭着眼睛,两手握在绮罗生的双手上,趁着他转头的功夫,将脸埋在绮罗生颈侧蹭来蹭去,半晌后答道:“我答应把你收到的鱼鲜供奉分给他十条,嗯……”
不知最光阴做了何动作,使得绮罗生大窘,压低声音快速说道:“老狗你……不要在这里发情啊!”
最光阴的手指在衣下划了个圈,无辜道:“我哪有发情?还是……你很希望我发情?”
绮罗生无奈隔衣捉住最光阴捣乱的手指,强迫两个人只是聊天,不要在马背上打闹,理由也很充分:“……羽驳通灵性,在这里玩闹它会知道的。”“我没有想在这里享用美餐啊,”最光阴一本正经地说,“我只是先嗅嗅味道。”
归家的路程快得转眼即逝,多日分别,熟悉的领地的气味让原身为狐狸的绮罗生觉得分外亲切。虽然嘴上没说,但有与狗有莫大缘分的最光阴也是一副很享受的样子。
绮罗生取来鱼鲜,挂在羽驳的马鞍一侧,拍拍俊美的修长马颈,羽驳咴了几声,甩甩马尾,向山林外的方向离去。
两人的惯例是要去洞府后面的温泉里洗涤一番,洁净一下旅途奔波的身体,谁知今日刚到温泉畔,还未来得及除去衣裳,往日轻微的硫磺气味扑鼻而来,绮罗生忍不住气血上涌,丹田处一阵气息翻涌,霎时间眼前一黑。
最光阴本能地冲上前,双手搂住了摇摇晃晃的绮罗生。
(四)
身体的不适来得快去得也快,绮罗生拗不过最光阴,在后者的坚持下,由最光阴亲手帮自己换了一身更保暖的衣服。此时两人正倚在榻上,绮罗生自觉身体不似生病,相较之下更加怀疑是内丹的异动,便取了狐狸族修仙者留下的典籍靠在情人身旁翻看。
最光阴不懂狐狸的医术,对修仙也没有什么经验,于是只披着件外袍,裸着胸膛,一手揽着绮罗生,把玩着他的衣带,静静地等他从书中得到结论。
修仙者留下的典籍查了大半,绮罗生又回想了下一二月前自己身体的变化,却没办法找到一条合理的解释。最光阴挠挠头,插话道:“是骑马的时候太过颠簸的原因吗?”
绮罗生倚着最光阴的胸膛,最光阴的体温透过几层衣物,烘的他十分舒服,听到这话后不禁笑道:“乘云驾雾也驾得,怎么会连马也骑不得?”
绮罗生看出最光阴的焦灼,宽慰他道,就算一时稍有不适,自己的身体也并无什么不妥之处,只是修成仙人以后功体的情况一般十分稳定,所以自己才会如此好奇。
最光阴原本紧张的仿佛竖起耳朵的小狗,但绮罗生顺毛有术,让他渐渐放松了下来。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,绮罗生仍随意翻书,最光阴也随手拿了自己跟绮罗生胡闹时留在塌上的几本话本来看。
不知道最光阴看到了什么,绮罗生感觉他原本放松的肌肉一下子紧绷了起来,有力的心跳也开始加速,正想抬头询问,翻过的下一页书却让他也一下子吃了一惊。
不知道何年何月留下来的典籍上记载着,时间之菁华可与狐族修炼至高的内丹相融合,能使夫妻和睦,仙侣育子。
绮罗生怔了半晌,只听到最光阴结结巴巴地说:“绮……绮罗生,你来看这个……”顺着最光阴的手指看去,只见坊间出品的男男话本里画了张春宫图,旁边配了行小字,“做完以后不好好清理,神仙也会怀孕的哦!”
数年之后,一名侠客打扮的江湖人来到精怪丛生的山林里,预备拜访朋友。在林中转了几圈,却不见老友踪影,江湖人正打算捉个兔子精之类来问一问路,突然听见不远处有稚嫩的童声叫着招式名字,还有刀刃破空的声音。江湖人走近几步,只听见野鸡四处逃窜,翅膀扑棱扑棱,小童得意大笑。
只见那野鸡在树上摇身一变,变了个浑身粘着凌乱羽毛的大婶,大婶正了正发钗,跳着脚骂道:“猢狲如此顽劣!该去向狐仙大人告状!”说着瞪了来人一眼,似乎是在责怪来人不来帮着拘住这顽皮幼童。野鸡精摆正发饰,趁着小童的注意力被外来人吸引,急急忙忙化作原形,不知去处。
江湖人清了清嗓子,尽量和蔼可亲道:“小……朋友,你可知道这附近有一位狐仙绮罗生,还有一位侠客北狗,他们的居所在何处?”
小童抬起头来,高高的马尾,天生四条眉毛,紫色的眼珠神采奕奕,他擦了把汗珠,扛起木刀笑道:“我最爹爹和绮爹爹钓鱼去啦,你寻他们可是有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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漂血孤岛的夜晚又黑又冷,还能听得到远处传来的夜鸮的叫声。黄昏时分,北狗找到一处山洞,用周遭的草叶稍作布置,便躺在石壁边打起盹来。绮罗生被他链住,只得也坐在他身边,无聊地看着洞外的天色。起初还能看到晚霞的光辉,后来那光辉消失了,只能瞧见月亮洒在洞壁上的一片冷光,远远近近的声音好像也随之变得沉寂下来,让绮罗生不禁将外袍裹紧了些。身边的北狗像是已经睡着了,绮罗生听到他的呼吸声渐渐变得缓慢,身体也向自己这边靠过来,不禁皱起眉头。他不喜欢这样与人亲近,但偏偏北狗身上的温度确实让他舒服许多。绮罗生只好闭上眼,希望快快入睡,好早点捱过这一夜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,重新睁开眼睛的时候,周围还是漆黑一片。漫长的黑夜像是没有尽头,但是好像又有什么变化悄然发生了。
似乎有种淡淡的香气飘在空气里。
虽然细微,却是种清雅华贵的气味。绮罗生自认对花草与香料都相当熟悉,对这气味的来历却毫无头绪。也许是出于好奇心,但更多的却像是别的什么东西作祟,绮罗生的睡意很快消失无踪,他动了动身子,这才意识到他还维持着之前和北狗偎在一起的姿势。
黑夜里,两人的体温彼此重叠,让绮罗生觉得暖融融的。但是只过了片刻,这温暖却在不知不觉间变成了另一种燥热,和渐渐变得浓郁起来的香味一起,让绮罗生有些坐立难安。绮罗生直觉有种不好的预感,心绪越发烦乱,此刻再重新入睡估计已经不可能了。山洞里看不到月亮的位置,他无从知道现在的时刻,夜晚不知道还有多长。然而就在这时候,身边的北狗动了动。绮罗生听到了他迷迷糊糊的声音。
“绮罗生?”
绮罗生正暗自忍受着那莫名的焦灼,此刻听到他醒来,竟有种仿佛得救的感觉,生怕他再重新睡过去,急忙说:“北狗,北狗……你醒了吗?”
那边北狗轻轻嗯了一声,沉默了片刻,又突然说:“绮罗生,你身上的牡丹花香怎么这样重?”
他这样一说,绮罗生也觉得惊讶了。他知道自己身带花香,如果用心去嗅,也多少能够感知一二。但是如今这奇异的香味却与他自己的花香完全不同。绮罗生以为北狗尚在睡梦中,心中又是一阵焦急:“这不是我的牡丹香啊,是一种我从未闻过的香气……你……你现在醒着吗?”
随着一阵衣物摩擦声,北狗也坐起身来,这次,他的声音也变的睡意全无了。
“分明就是牡丹的香气啊,绮罗生,你好香啊。”
和话语一起的是北狗凑过来的气息。绮罗生本能地想要躲闪,但是身体却不听使唤地感到一阵酸软。北狗的身体向他靠近,侧过脸轻轻地嗅着他的头发。与此同时,又有一股浓郁的香气向他包围过来。绮罗生一时间无法动弹,只得与北狗贴在一起,那人的体温透过衣物传过来,竟让他觉得说不出熨帖舒适,连刚才的烦躁也舒缓了几分。此刻他也终于意识到了,从刚才起便一直萦绕不去的那阵气味的来源,原来竟是北狗的身体。
这样一个人身上怎么会有这种气味呢?绮罗生心里觉得奇怪。又感觉到北狗贴的更近,狗头刀客抱住他的肩膀,俯下身嗅他的颈侧。绮罗生感觉到呼吸渐渐变得粗重,湿热的气息洒在他裸露的肌肤,带起一阵麻痒的触感,而自己竟也随之感到脸颊发烫,心动不已。绮罗生察觉到不对,急忙伸手去将北狗推开,链在手腕处的铁链在黑暗中发出一阵脆响,这才让他的头脑短暂地清醒起来。
绮罗生强压下胸口的躁动,又平复了片刻,才稳住声音说:“你身上的气味……是怎么一回事?”
北狗也摸不着头脑:“我身上可从来没有什么气味。倒是你,这花香弄得我好难受,真是奇怪。”
北狗对许多事都懵懵懂懂,只道自己是难受,可绮罗生经过刚才的事却认清楚了,这奇怪的香气能挑动人的情欲。可这气味究竟是因何而来?这座孤岛上并没有什么奇异的花草,但若说是受人暗算,他和北狗已有数日没见过第三个人了,况且要瞒过他二人动手脚,想必也十分困难。绮罗生一边心思急转,一边尽力温言安抚着北狗。突然,他像是想起什么似的,声音猛地止住了。
北狗本来借着与他搭话转移注意,忍耐着身体的异样,如今声音一止,只觉得燥热难耐,不禁连声唤他的名字:“绮罗生……绮罗生?你怎样了?”
那边却依然沉默,北狗只听到自己的喘息越来越重,奇怪的焦灼涌向他的下腹。又过了半晌,他才听见绮罗生的回话,那声音已经不像刚才那样从容了,仿佛是在努力压抑着某种惊惶,却还是止不住地微微发着抖。
“我……”
这颤抖的声音终于挑断了他最后的理智。未等绮罗生的话讲完,北狗便凑上前,用力地抱住了他。
很多年前,在绮罗生还喜欢自称白小九的时候,义父就曾经告知过他,他的体质和平常男子有些不同。那时候白小九年纪还小,对白九讲的东西一知半解,只能囫囵记下,直到成年之后,绮罗生回忆起当时义父的话,才渐渐明白那说的是怎样一回事。在那之后,他也留意过各类话本故事,却从未听说过类似的情节,他便以为是这体质太过罕见,或者义父根本是将子虚乌有的刀神传说加在了自己身上。
绮罗生对情爱之事看得淡,自漂泊江湖以来从未有过伴侣,身体也未曾有过什么异常,因此过了数年,便将这事远远抛在脑后了。
而在此时此刻,义父的话又重新在他的脑海中浮现出来。
北狗的气息正环绕着他,让他的身体颤抖不止,手却紧握成拳,指甲几乎陷进手心里。就现在的状况看来,恐怕也没有其他的可能了。他与北狗正是天生能够相互吸引的两类人,拥有彼此才能感知到的气味,而当两种气息相互交融,将两人的情欲都挑动起来之后,交合便是最顺理成章的解决办法。这让绮罗生心中一阵悲愤,他这些年闯荡江湖,结识的能人侠士不知有多少,为何首次遇到的另一种人却偏偏是他。他先前被此人当做狗一样链在身边,现在又要和他在这山洞里做这种事,纵使他为人再豁达,也不禁感叹命运弄人。偏偏那人只是轻轻地触碰他,就足以让他腰酥腿软,动弹不得了。
北狗最初还只是将人紧紧地抱住,觉得身上的燥热缓解了不少,但过了片刻,便觉得还远远不够,又不知道下一步应该如何动作,只好胡乱啃咬绮罗生裸露在外的脖颈。绮罗生的下体早就有了反应,此刻忍着不去回抱住他几乎已是极限。既然事已至此,索性让事情快些结束也好,他这样迷迷糊糊地想着,又实在不愿在他面前流露出放荡的情态来,只得出声提醒他:“北狗……你……你将我的衣服解开吧”
北狗听到他这样说,急忙去扯他的衣带,只过了不久,两个人便完完全全地裸裎相对了。哪怕是在这幽暗的夜晚,北狗也能隐约看到绮罗生光滑洁白的肌肤,摸上去却是带着情欲的热度。他沿着脖颈向下一寸一寸地吻他,越发觉得身下的刀客香气袭人,让他几乎想将人整个吞下去。绮罗生先是放平了身体,将脸侧过去任他动作,胸口随着急促的喘息起起伏伏,等到北狗含住他的乳尖时,他也终于忍耐不住,双手紧紧地抱住了北狗的后背。这动作也让两个人的下体贴在一起,北狗勃起的阳具抵在绮罗生的腿根处,便本能地蹭他那处细嫩的肌肤。绮罗生感觉到那灼热的东西在自己的腿间动作,顶端泌出的水液沾在自己的腿上,直觉得羞愤不已,却又有种难言的兴奋自下腹涌上来。北狗又在他的腿间蹭了几下,也同样变的兴奋难耐。他捻着绮罗生的乳尖,口中喃喃:“好热啊,接下来要怎样做才好?”
绮罗生没有答话,他当然没脸去回答这种问题。北狗见他沉默,便用手沿着他的胸膛和小腹一路摸下去,却是绕过了挺立的阳物,无师自通地向他的身后摸去。绮罗生感觉到那人带着刀茧的手摸过他的会阴,在他身后的入口处打转,口中忍不住呻吟,身体却紧张地发起抖。北狗的手在那处流连一番,又问:“是这里吗?好奇怪,你这里为什么会这样湿啊。”
绮罗生早先便隐约知道以自己这特殊的体质,动情时身体会自行为性事做准备。但是此刻直接被北狗问出来,还是羞得无地自容,差点以为他是在刻意说这话来侮辱自己了。尽管稍一细想便知道这只是无心之言,却还是觉得一阵鼻酸,几乎掉下泪来。北狗见他不答话,也不去勉强他,又将他的腿抬起,用自己的阳物蹭着他的穴口。绮罗生用腿缠着他的腰,感觉那灼热的东西顶开自己的后穴,再一点一点进入到深处。眼泪也终于顺着脸颊滑落下来。
待两个人彻底结合在一起之后,北狗又俯下身去抱住绮罗生,两个人的胸口和脸颊贴在一起,绮罗生的心跳传至北狗的胸口,泪水也沾在他的脸颊上。北狗摸着绮罗生脸上的泪,又摸他被泪水沾湿的睫毛和眼角,问:“是我弄的你不舒服吗?”
绮罗生只是摇了摇头,没有答话。被彻底进入之后,他才发觉自己与眼前的人好像天生便该结合在一起一样,北狗灼热的性器只是轻轻蹭过他的体内,就足以让他舒服得无以复加了。也正是因为如此,才让绮罗生心中又是羞愧,又是酸楚。绮罗生觉得这些无论如何也没法向北狗说明白,只得叹了口气,用手臂环住他的脖颈,尽量温柔地说:“没有,我快活得很,你……唔……”
他没法将求欢的话说的那样露骨,却足够让北狗领会了。北狗又摸了摸他的脸颊,接着便扶住他的腰,先将阳物轻轻抽出,又重重地顶回去。这一下既深又重,绮罗生感觉那物在自己体内狠狠碾过,不由惊呼了一声。而之后便是接连不断的顶弄,让他再也无暇去考虑其他。他的体质本来就更习惯男人间的性事,后穴被不断捣弄,很快就变得湿软,从内里泌出更多的汁水,和北狗之前弄进去的体液混在一起。又随着抽送的动作被带出,顺着穴口一点点滴下来。
绮罗生感受到这一片狼藉,不自觉伸手去摸两人的交合处,感受到自己的后庭被完全撑开,费力地吞咽着粗大的阳具,未来得及吞下的水液湿漉漉地淌下,弄得腿根处一片黏滑。他此时沉沦欲海,早已将羞愧忘个干净,手上摸到那处淫靡的情形,不禁又是一阵情动,索性将双腿分得更开,腰也不自觉向前迎合,去接受男人有力的挞伐。北狗听到绮罗生饱含媚意的呻吟声响在自己耳畔,下面的肉穴夹着自己的阳具吮吸不止,不由挺动得更加卖力。
两人在这狭小的山洞里翻云覆雨,全心投入在这场性事里。又过了不知道多久,绮罗生直觉得内里被搅动得快要融化,北狗的动作才变得更加狂乱起来,他用力地握住绮罗生的腰,猛力抽送了几十下,终于抵在最深处释放出来。绮罗生本来也快要到达极限,被他连续的撞击弄得几乎失去意识,直到发觉后穴被北狗的精水填满,才渐渐地回过神来。他又伸手去摸前面,感觉到北狗的腹上沾着黏湿的东西,便知道自己刚刚也被他插得射出来了。
纵然起初并不情愿,但事情已到了这个地步,绮罗生也没有脸面将过错全都推到北狗一人身上。他的手指还停在北狗的小腹,那腹肌的轮廓紧实又鲜明,绮罗生想到自己刚才亲自体会过这人的腰腹是如何有力,不免心中羞赧。而那边北狗察觉到他的抚摸,便伸手去捉住了他的手,握在了自己手中。两人虽然荒唐了一夜,但这样十指交叠还是第一次。绮罗生一时有些愣住,本能地想要挣开,却发现北狗的手指相当用力,便也由他去了。
北狗握着他的手去吻他的脸,又凑到他的耳边说:“这真是我经历的最快乐的一夜。”
他的音色低沉,但此刻语气里满是纯粹的喜悦,让绮罗生心里随之一动,心想原来这狗头刀客为人是这样单纯。他其实知道自己这晚也与他同样快活,然而想到过去种种,又想到将来可能的变数,却是绝不可能像他那样如实说出来了。
北狗见他不说话,也没再说什么,只是凑过去吻他的嘴唇。绮罗生索性也搂住他的脖子与他纠缠。北狗抱着他吻了一会儿,动作渐渐停住,绮罗生听到耳畔的呼吸从急促变回平静,心想他大概是睡着了。他的身体经过了这一夜,被弄得又累又乏,想到明天还要面对种种事情,心里又是一阵烦乱,只希望明早醒来之后发现一切都是场春梦才好。
外面的天色还没有一点亮起来的迹象,绮罗生摇了摇头,就着被北狗抱住的姿势,将头倚在他的颈侧,闭上了眼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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北狗和绮罗生午后便动身往黑海的方向去,黄昏时分,已经快要接近黑海的边界处了。两人一路上有说有笑地并肩走着,北狗起初真的向绮罗生讲起先前出任务时摸鱼的技巧来,后来又讲起了之前和饮岁拌嘴的趣事。绮罗生一直觉得北狗讲话特别有趣,今天更是觉得格外喜欢听他说故事,一路上时时看着太阳的方位,只希望路程能拖得长些,晚一些抵达才最好。如今终于快到黄昏,绮罗生便顺理成章地停下脚步来了。
“天好像快黑了啊。”
北狗顺着绮罗生的视线看过去,太阳确实已经西斜,云层被晚霞染得红艳艳。他挠了挠头,说,“反正是黑海那个地方,白天去和晚上去不是差不多的嘛。”
绮罗生歪着头想了想,又说:“但是昨天看星星看了半宿,又在外面随便将就着睡了,我想好好休息一下了。”
于是两人便开始寻找起住处来。这片地方十分荒凉,别说是客栈茶摊一类,连像样的房屋都很少见。终于在天黑之前,北狗跟着小蜜桃找到了一小片屋舍,远远的却看不到一点灯火,两个人走近一看,才发现这边早就不再有人住了,几座瓦房挨在一起,屋顶尚且完好的房子却仅剩一间。屋后面还有垦出的田地的痕迹,如今已经生满杂草。两人一前一后走进屋子,发现里面几乎没什么像样的摆设,灰尘也积了不少,随着两人的动作扬起来。北狗皱了皱鼻子,只说在这边住下也没什么意思,绮罗生却还是有些兴味盎然的样子。
“利用出公差的时间摸鱼不是你教给我的嘛,如今我也想试试看了。”
北狗看到绮罗生转过脸来看他,此时天色将黑未黑,在这样微妙的光线下,绮罗生的笑容好像也有了什么魔力一样,让北狗觉得与他在这里共度一晚也没什么不好的。于是他点了点头,两个人便开始着手收拾。星星慢慢地升起来,小蜜桃打着呵欠跑去树下打盹,两个人也把火盆点起,北狗就着火光简单清理了一下灰尘和蛛网,绮罗生再把能找到的被褥一类铺在床上。
屋后的井里还有水,北狗忙的差不多的时候,便跑去那边将身上沾的灰尘冲洗掉,回来时看到绮罗生的背影映在火光里,白色的身影显得暖融融的。北狗突然想到,似乎他还没太有过和绮罗生同住一室的经历,刚认识时,两个人多半休息在野外,最多是在绮罗生的船上歇过一宿。后来绮罗生去了时间城,他尽管对那里熟悉得很,却也从来没想过去问绮罗生具体住在什么地方。
想到这里,他又向前走了两步,发现绮罗生原来正拿着两个人刚才脱下来的外衫往床上铺,看样子像是用来作床单的。绮罗生听见他走过来,有点无奈的说,实在是找不到其他干净的东西来铺了。虽然现状算不上让人十分满意,北狗还是本能地察觉到绮罗生此刻的心情其实特别好,而自己的心也莫名地变得有点雀跃起来。绮罗生穿着中衣坐到床上,身边便是窗户,窗纸早就没有了,于是他侧过身去看那漫天的星光。微风迎面拂过,北狗的气息则是从他的身后靠过来。绮罗生感觉脸颊有点发热,便没有回头看他。北狗嗅到淡淡的牡丹花香,又听见绮罗生的声音。
“你还戴着狗头帽吗?能不能把它摘下来啊?”
北狗被这香气弄得心情有些激荡,险些就满口答应了。反应过来后连自己都觉得有些奇怪。这花香味从他第一次与他相见时便闻过的,怎么偏偏这时候却好像格外甜美一样。他迟疑了一下,还是说:“但是我不想让你看到我的脸啊,原来就说过的,我长得很不好看”
绮罗生像是沉吟了一下,接着又柔声说道,“那我们把火熄掉不就好了,到时候这房间里这样暗,我就肯定看不清你的样子啦。”
北狗想了想觉得有理,便跳下床去把火盆弄灭了。重新借着星光摸上床,靠近绮罗生身边的时候,却感觉那香气似乎又浓重了一些似的,让他的头脑都变得有点不太清楚了。就在晕晕乎乎之际,他觉得手掌被一只柔软的手握住,接着,便是一副温热的躯体凑到他的身边。按理说这样的接触对他们二人而言也不算什么,但北狗此时却觉得自己从未和绮罗生靠的这样近过。那只手沿着他的手臂摸上去,把他的狗头帽取下来放在一旁,又轻轻地滑过他的侧脸,小心地触碰他的脸颊。
北狗心想,也许绮罗生还是很想知道自己的样子,才要这样摸自己的脸,他有些懊恼,却又觉得绮罗生的手弄得自己心里痒酥酥的。推拒的手抬起来,犹豫了片刻又放下了。这样反复几次,北狗终于抬起双臂,却是揽住绮罗生的腰,将人慢慢地拥进了怀里。
绮罗生的身体一时间有点僵住,但是只过了片刻,他也温柔地环住了北狗的脖颈,两个人就这样静静地拥抱在一起。绮罗生垂下眼睛,看着洒在衣襟上的淡淡的月光和星辉,又想起了昨夜的满天繁星,说:“其实从昨天你提到红色的星星那时候开始,我就总觉得在很久之前,也曾经有个人和我说过那个故事的。”
北狗觉得他的气息吐在自己的颈侧,手臂不由得收的更紧了一些,又听到绮罗生低低的声音:“可惜隔得太久太久,现在一点都记不得了。”
那样仿佛带着几分伤心的话语,让北狗的心也跟着微微地揪痛起来。他伸出手,小心地摸着绮罗生耳侧的头发,说:“你如果想知道的话,我也可以说给你听,说多少故事都可以的。”谁知绮罗生听到他的话之后却反倒轻声笑起来,北狗觉得怀里的身体动了动,绮罗生微微起身,凑过去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下,又把嘴唇凑到北狗的耳边,说:“不过今天我又不想听故事了,毕竟,我还是更希望将来哪天能自己想起来啊。”
北狗感觉他絮絮的话语和温热的呼吸一并落在耳畔,却已经听不进绮罗生在讲什么了。他摸索着捧起那个人的脸,俯下身便去亲他的嘴唇。绮罗生也没料到北狗的动作这样快,一时间觉得心都险些跳出胸腔,而北狗只觉得绮罗生的嘴唇又湿又软,唇瓣微微分开,便又伸出舌头去碰他的舌尖,同时手上微微施力,便带着绮罗生一起倒在了床铺上。绮罗生被北狗压在身下,直到几乎喘不过气来的时候,那个人才终于放开他。两人的呼吸交错着,起伏的胸口贴在一起,却是相对无言。
又过了半晌,北狗才慢慢地开口,他的声音微微有点哑。
“你说的很久之前说故事给你的人,会是我吗?”
绮罗生叹了口气,说:“只可能是你啊。”
话音刚落,北狗就再一次亲了上来。
两人这次都比第一次多了几分余裕,第二个吻结束之后,绮罗生的衣领已经被拉开,他的皮肤裸露在空气里,却越发觉得燥热难耐。北狗低头去咬绮罗生的锁骨,又顺着锁骨继续向下,无师自通地含住他的乳尖轻轻地吮咬。绮罗生的那处被温热的唇舌包裹住,舒服得整个后背都在发颤,他自己都不知道这里竟然这样敏感,在反复的舔吮之下,下体也渐渐抬起头来。他只好抬起腿蹭着北狗的腰,难耐地催促他。
北狗起先不明白他要做什么,一边伸手去按他的腿,一边又像是觉得好玩一样地用舌尖挑弄罗生肿胀起来的乳尖。绮罗生想开口说话,却被快感弄得只想呻吟。稳了稳心神,才断断续续地说:“下……下面……”
北狗听到他这样说,才反应过来有硬物抵在他的小腹,而他自己的下面也已经变得鼓胀了。他利索地除去两个人的衣物扔在一边,侧过身把绮罗生抱在怀里,忍不住又低头在他的唇上亲了一下,才伸出手去摸他的下体。同时也感觉到有一只手摸索着伸过来,微微颤抖着握住自己的阳具。两个人在黑暗里听着彼此的喘息声相互抚慰,随着手上动作渐渐加快,又不自觉地吻在了一处。
北狗的手和唇舌一样热情又灵活,绮罗生感觉到那手指先是握住他的那根温柔地滑动,时不时抚摸他敏感的顶端。等那里忍不住泌出黏滑的汁水后,又渐渐后移,试探着按揉身后那处窄小的入口。他那处之前还从未被造访过,不禁身子一抖。他此刻被北狗抱在怀里,北狗的阳具还被他握在手中,绮罗生感觉那东西沉甸甸的,仿佛在手里微微跳动。想到北狗正在碰他后面的穴口,应该是想要用这个与自己交合的,不禁觉得一阵羞赧忐忑。但又一想与自己肌肤相贴的是这个人,既有种耳热心跳的甜蜜,又隐隐感到一阵模糊的酸楚,一时间,内心竟莫名地百感交集起来。
片刻后,他才定了定神,将种种心绪压下,轻轻推了推北狗,小声道:“这样……这样肯定是不行的,我的衣服里还有些疗伤的药膏……用那个……总,总比这样强些……”
北狗却没料到他会这时候突然开口说话,几乎是下意识便回答:“什么药膏?你受伤了吗?”
绮罗生也没料到北狗都做到了这份上,竟然还这样不开窍,一时间说不出话来。若是此时他再开口解释,就是要手把手地教别人如何玩弄自己的身体了,只稍微想了想,便觉得脸颊一片滚烫。所幸北狗只是不开窍了一瞬,随后也很快反应过来,转过身去摸绮罗生衣袋里的药膏了。绮罗生舒了口气,尽量放松着身体等待他,却觉得心脏砰砰跳得厉害。过了半晌,北狗的气息再一次靠近,同时,沾着湿凉液体的手指也摸到他的小穴,轻轻地戳刺数下后,就着湿润的药膏小心地送了进去。
那手指甫一送入,两个人都是呼吸一紧,绮罗生觉得后穴传来一阵胀痛,不由得抱住了北狗的肩膀。而北狗则是感觉手指被一个又紧又热的地方包裹住,内里还微微颤抖着,像在吸吮他的手指,让他忍不住轻轻地搅弄,待里面咬的不是那么紧了,又再添进一根手指。这一来,绮罗生更加觉得难耐,穴口被两根手指撑开来,在里面来回翻搅抽送,难受的同时,也有种酥痒的快感随着北狗手指的勾弄被带了起来。肉穴内的敏感处被一再触碰,阵阵酸麻感涌入下腹,身前的性器没有经过抚慰,就泌出更多的液体。绮罗生感到热液顺着自己的茎身淌下,恍惚间觉得就像是失禁一样,心里一阵羞愧。心想自己身为男子,后面被人用手指玩弄,竟舒服到前面也滴出水来。又想到自己和北狗相识其实也算不得很久,却愿意为了他出生入死,如今连做这种事也情不自禁地顺从他,心里还甘愿得很,不禁又是一声轻叹。
北狗听见绮罗生叹气,还以为他是被自己弄得疼痛,便放轻了手上的动作,凑过去安抚地吻他。亲完他的嘴唇,又移上去亲他的鼻梁和眼睛。绮罗生长长的睫毛湿漉漉的,在他的唇下轻轻颤抖,惹得北狗情不自禁地说:“你现在一定好看极了,我现在却看不清楚,真是好可惜。”
绮罗生被他亲的意乱情迷,却还是强打起精神说:“多亏你看不见,不然真是要丢脸死了。”
北狗听见这话,埋在他体内的手指突然又开始动作,恶作剧似的去刮他身体深处的花心,绮罗生要命的地方被按住揉弄,爽的眼泪差点掉下来,把脸埋在北狗肩上颤声呻吟。又听见北狗说:“虽然看不见,但我也知道你现在是什么样子啊。你现在眼睛肯定红红的,对不对?”说罢,未等绮罗生回应他,便抽出手指。接着,便是火热的阳物抵上他的穴口轻轻磨蹭起来。
绮罗生那里经过他的一番开拓,早就变得又湿又软,小口微张着吮他的龟头。北狗把持不住,抱住绮罗生的腿环住自己的腰,便用力将自己的阳具往内送去。
那东西不太费力就滑进了一小半,绮罗生感觉穴口被撑的饱胀,深处却还是空虚。下面又是爽快又是难受,过于强烈的感觉让他整个人浸在情欲中,只想着怎样与北狗交合,也顾不上丢脸与否了。他用腿夹着北狗的腰,口中催促:“啊……好舒服……再进来些吧……”
北狗见他这样急切,也不再忍耐,索性整根都顶了进去。绮罗生惊呼了一声,感觉后穴被喂得满满,随着他一下一下用力的抽送,花心被一次次重重地碾过,快感来的既强烈又密集,肉穴内很快就被顶弄得痉挛不止,绮罗生忍不住随着他的动作呻吟出声,险些直接被插射出来。他强忍着刺激,哆哆嗦嗦地伸手去抓北狗的肩,颤声道:“停……停一停……”
北狗嗯了一声,但他此刻正干得兴起,又觉得绮罗生那里一下下咬着他,于是下身继续卖力地顶弄,绮罗生又喊:“北狗……北狗……不行,我受不住了……”北狗的动作这才勉强停下,两人交合时发出的淫乱声响也随之停下。空气短暂地安静下来,北狗听到了绮罗生轻轻的啜泣声。那声音像钩子一样挠着他的心,他凑过去亲亲绮罗生的脸,问:“你不喜欢吗?”
绮罗生摇着头,泪水顺着他的动作从脸颊滑下来,口中却说:“喜欢……喜欢的……只是……嗯……你慢一些”
于是北狗又就着交合的姿势,把绮罗生抱起来,让他跨坐在自己的身上,缓慢地从下而上顶他。绮罗生扶着他的肩细细呜咽,下身却迎合着他的动作,用后穴吞吐他的阳根。他一会儿心想自己这样骑在男人身上像什么样子,一会儿又莫名其妙想到了前世的九千胜,不知道是不是也早就做过了这种事,才害的他如今也是这副模样。最终,绮罗生呻吟着被北狗顶得射出来。北狗感觉绮罗生射出的精水落在他的小腹,又听到他叫的那样甜,后穴还将他夹得那样紧,便也把持不住,闷哼了一声,将阳精全数灌进了他的体内。
绮罗生射过之后本就觉得腰软,这时又感觉到那物在他体内一抖一抖地吐着精水,头脑中又是一阵眩晕,软倒在北狗怀里。北狗揽住绮罗生,轻轻抚着他的后背。绮罗生的身体起先抖个不住,后来才渐渐平静下来。北狗小心地退出他的身体,起身把先前脱下来的衣服扯过来盖在两人身上,感觉怀里的绮罗生乖顺地贴着自己,又忍不住凑过脸去亲他了。
绮罗生的呼吸平静又绵长,北狗想到自己刚和他做过了那事,今晚还可以把他抱在怀里入睡,心中格外欢喜。他摸着绮罗生柔顺的发丝说:“也不知道你住在时间城的什么地方,如果哪天我能回去的话,真想以后都和你住在一起啊。”
绮罗生心里也盼望着能长长久久地与他一起,被他这句话哄得开心,便搂过他的脖子说:“等我们去过森域……”话还没说完,声音却是一顿。
直到这个时候,绮罗生才想起此行本来是要去森域的,恐怕明天还免不了一场恶战。北狗听到了森域二字,也很快想起自己白天还说要去那里大闹一场云云,结果却在这个荒凉地方摸着黑做下了这事。于是两个人都难免感到羞窘起来,都是一时无话。过了半晌,北狗才起身说:“我去给你烧些热水来吧。”他心想绮罗生体内还含着自己的东西,要为他冲洗清爽,明天一早才好出发。
谁知北狗刚准备披衣下床,绮罗生却拉住了他的手。
“算啦。”他听到绮罗生的声音,“我太困了,现在只想抱着你睡一觉……”
于是北狗又躺回到绮罗生身边。在月光下,绮罗生的眼角边好像还有湿痕,这让北狗又忍不住担心他。绮罗生却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一样,他把头靠在北狗的肩上,说:“没关系的,如果明天来不及走的话,再耽搁一天反而更好嘛,能多和你呆一天啊。”那声音就像情人之间的低语那样,又温柔又好听,也让北狗终于放下心来。他抱着绮罗生,感受着绮罗生胸口越发平缓的呼吸声,倦意一点点涌上,终于也渐渐地睡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