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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盲用爱发电系列。小学生文笔OOC。
ABO设定,背景算是原作魔改,只借了原作的背景设定,忽略掉了事件。
信时=发情期,其他的基本维持原设,ABO三个字母没有直接出现但实际全是按照ABO设定来的……
有写标记过程和一点擦边球生子,可能有点猎奇
ABO不生子算什么ABO* * *
自收万劫与青阳子相识以来,这已经是他经历的第四个信时了。
先前无论是在东瀛作为阿修罗王时,还是后来成为星宿一奇以后,收万劫的身体都从未有过什么异状。他本来已经认为自己与那传说中极少数人才有的特殊体质无缘了,可直到后来自丹青湖中醒来,与青阳子一起住在圣龙口期间,经历了人生第一次信时,他才晓得原来自己竟然是这样的体质。
那次他是靠青阳子帮他运功强压了下来。可过了不到一个月,第二次信时又到来。这次的情况更加凶险,再不纾解恐会对功体有损,便由青阳子带着,迷迷糊糊地被他种下了临时标记。可那东西作用也有限,不过两三个月便失效,只得再由青阳子补上。如今又是数月过去了。收万劫起初觉得身体发热的时候还抱着一丝侥幸,一直到青阳子来找他讨论后续计划,他嗅到青阳子身上若有若无的气息,觉得身体的热度向下腹涌去,才明白自己这次也逃不过了。
青阳子见他一时间垂头不语,正觉得疑惑时,看到那人把脸抬起来,俏丽的面容上带着红晕,眼角似乎也湿润。青阳子顿时明白过来,急忙上前查看他的情况。走到他身前时,衣服就被那人狠狠攥住了。
收万劫喘息急促几乎坐不稳,青阳子上前一步,让那个人倚在自己身上。收万劫靠着他,感受到他身上的气息环绕在周身。他们两人的身体刚好相合,每每收万劫遇到信时,只有与他一起,才能觉得身心的焦躁稍稍平静。
青阳子一下一下拍着他的后背安抚着他,收万劫将侧脸贴在他的胸口,半晌才道:“之前的记号……”
青阳子知道他想说什么,叹口气答道:“是……已经失效了。”
“为什么会这样?”
收万劫口中喃喃,他面貌生得秀美,纵使平日作为阿修罗王时气势凛然,如今由于这本能,却一点气概也拿不出来。青阳子看着收万劫眼角泛红,长睫垂下一眨一眨,好像只是往这边看过来,就是在引诱自己一样。他们二人之间这种本能的吸引太过强大,对收万劫来说是如此,他自然也避不过。收万劫的问题其实不难答,也许是特征觉醒得太晚,因此信时来得加倍猛烈。也可能干脆没什么别的原因,只是天生如此而已。这其中的原理,收万劫自己也不见得不知晓。但无论是哪一种,终归都不是他的错误。
青阳子想到这里,不免怜惜他:“难为你了。”
收万劫没答话,只把头抬起来看他。青阳子见他像是强压欲望,又问:“如果你愿意,我可以再……”
青阳子把话说到一半,接下来的内容两个人心照不宣。为他种下临时标记,这对青阳子并不是难事,也愿意帮他。反而是对收万劫来说,以这种方式减轻负担或许会觉得不甘。若只是上床解决欲求还好些,但这特殊的体质决定着他的身体几乎要完全被人掌控,这其中的滋味,就只有亲身体会过的人才能知晓了。
青阳子又理一理收万劫汗湿的额发,听到收万劫低声道:“青阳,宿命真是不公。”
放在平时,青阳子还能劝慰他,可与他比起来,受到宿命眷顾的人显然是自己,他又怎么能开得了口。
收万劫就靠在自己的臂弯,柔韧的身体此刻软得似一滩春水,特殊的香气渐渐从他的身上散发出来。他凑到他的耳边,
“罢了,青阳……你……你干脆将我标记吧。以后我就再也不用受这困扰了。”
这话听得青阳子心里一震,一时间还以为自己听错,可收万劫说得清晰,又容不得他听错。他愣了半晌,才回道:“你……不要冲动。”
收万劫叹了口气,道:“我怎会在这种事上冲动?我先前早已经想清楚。人各有命,我又能改变什么?幸好此生遇到的是你,也算是没什么遗憾了。”
这话里隐约透出的含义让青阳子心里不禁一动,属于收万劫的香气也变得越发浓郁起来,他的本性让他现在就想去占有他,可他还是不得不尽力压抑。宿命的确不公,标记收万劫对他而言不会有任何影响,可对收万劫来说,虽然此后可以免受信时之苦,但后半生都要受他掌握,再难与其他人亲近了。
青阳子觉得自己的声音发涩:“你真的早已经想好?”
“是。”
“你要知道,如果受了这标记,从此以后,你就彻底是……”
收万劫没回话,凑上前揽住了他的脖颈。
两个人呼吸相闻,属于他们两个的气味也融在一起。如此再没有反悔的余地。青阳子揽着他去卧室,刚将门关上,两人便纠缠在一起。收万劫发丝散乱,青阳子将他束得高高的马尾解开,他早觉得收万劫散着头发有种别样的柔美,尤其是此刻眼神迷蒙,加上他周身那特殊又浓郁的香气,几乎显出了几分妩媚来。
方才交谈时,他二人的欲望都已压抑许久,青阳子直奔主题,将人带到床上,便开始解他的衣服。收万劫的一身行头华美又复杂,青阳子将那服饰尽数解开,看见他光洁的肌肤被那深红的衣料衬着,显得更加白皙。可很快,那副身体也因为欲望而染上一片红霞。
青阳子俯下身去吻他的胸口,不时去吮吻他的乳尖。那里色泽嫣红,受了刺激便挺立起来,收万劫挣扎着扭动腰身,不知是想躲开他的吻,还是想更进一步地引诱他。青阳子用手指轻轻捻着那处,听到收万劫的喘息越来越急,最后终于断断续续地呻吟出来。
“唔……青阳……”
“嗯?”
“你……别再……嗯……”
那喘声甜蜜又难耐,青阳子知道他心急,也不再磨他,伸手向下摸去。收万劫的性器早已挺立,顶端吐出清液,湿哒哒地粘着青阳子手上,再向后方摸,更是一片湿漉,那里泌出的水液连会阴也沾湿。
青阳子将手指探进去翻搅,那处早已耐不住饥渴,内壁的软肉层层叠叠攀附上来吮他的手指,内里还有热液淌出来。而青阳子自身也好不到哪去,他虽不至于像收万劫这样几乎失去神志,可被这香气所诱,也是恨不得立即将自己埋进这湿热的内部,将他欺负的哭出声来。
可惜现在还不行。
他压抑着欲望,手指慢慢地开拓翻搅,找寻他体内深处的那个更为隐秘的入口。收万劫先忍耐不住,此刻他情欲缠身,后穴深处空虚难耐,只觉得他手上的动作过于细致温吞。忍不住催促:“青阳……你在做什么啊……快些……”
那声音几乎从鼻腔里发出来,甚至带些撒娇的意味,听起来甜腻无比,让青阳子的额角几乎沁出汗。
“等等……我在寻你那处……”
“什么……?”
收万劫疑惑地皱一皱眉。
“你不是叫我标记你?”
“……是……标记我……怎么?”
“……”
青阳子现在早已没法耐着性子与他解释。他这时候才发觉收万劫对这事似乎懂得并不多,这让他一时间又开始犹疑,答应他做标记这个决定是否太草率了,但此刻箭在弦上,这个想法只是停留了一瞬,便又被本能的占有欲压过去。青阳子没再说话,只是继续翻弄手指,寻他体内深处的腔道。收万劫看他沉默,也不再与他搭话,只埋在被子里小声随着他的动作呻吟。
直到他的声音突然拔高,青阳子的指尖也终于触到了一处隐秘的小口。
他像是确认位置似的蹭了蹭腔道的入口的那处瓣膜,这动作却让收万劫浑身剧震。青阳子终于将手指抽出来时,看到收万劫脸上全是泪水。
收万劫迷迷糊糊地将脸埋在他肩上,呜咽着问:“唔……青阳……刚才那是什么啊……?”
这次,青阳子终于再不用忍耐,他将人钳在怀里,把自己早已怒涨的性器狠狠顶进去。收万劫被磨了这么久,此刻终于尝到男人的阳具,内里急忙收缩着绞紧他。青阳子被他夹得吸一口气,扶着他的腰肢狠狠地戳弄他体内的软肉,慢慢地去寻他刚刚摸到的入口。
收万劫则觉得腹内被填的满满,身体深处被他那处饱满的头冠来回刮蹭,让他舒服得连完整的句子也说不出。紧接着,那里又抵着极为微妙敏感的某处磨蹭起来,猝不及防地带来尖锐的快感,让收万劫忍不住惊叫一声。
他上一世连情人也没有过,身为道皇传人时更是一心修习。对这类特殊体质虽然大致了解原理,具体怎样做,却只有之前青阳教他的两次,哪里经受过这样的刺激。青阳子见他挣扎得厉害,便暂时停下动作,将人抱在怀里慢慢亲吻。直到感觉他体内又慢慢溢出汁水,腰也难耐地摆个不住,才又缓缓地朝那处攻去。
直到将那隐秘的入口顶开了一丝缝隙,收万劫才终于察觉有什么不对,断断续续呻吟着问他:“嗯……青阳……你……你到底在干什么啊……”
干什么,显然是在干你。青阳子不无恶劣地这样想,但他又怎么忍心对他说这么轻挑的话,便改口道:“标记你。”
收万劫喃喃道:“标记我……?”
青阳子又没再说话,只对着他那处用力地戳刺。收万劫被结结实实干了几下,很快也说不出话,只好小声地呜咽。快感在体内不住积攒,下体早已经涨得难受,他将手伸下去抚慰,却不知怎么迟迟无法出精,只是铃口处淅淅沥沥向外淌着清液,在被单上蹭出深色的湿痕。
又折腾了不知多久,收万劫连声音都有些哑了。青阳子才终于彻底顶开他体内那处翕张的小口,将头冠挤进他的生殖道里。收万劫本来被伺候的舒服,整个人迷迷糊糊,突然体内传来尖锐的痛楚,神志又一下子清明起来。
还未等他发作,青阳子先一步握住他的手,手指紧扣住他的,与他十指交叠。
接着温柔的吻落在他的唇角,让他身体的颤抖渐渐止住。收万劫握紧青阳子的手掌,小声道:“刚才……好痛啊……我已经被你标记了吗?”
他之前几次的性事虽然也是迫于情势,但过程却从未受过罪。这次却不同,实际更让他痛楚的还在后面。青阳子将他的身体翻转,让他背对自己,接着拨开他被汗水黏在后颈的长发。
那截脖颈又细又白,而那神秘的腺体就埋在这层薄薄的皮肉下面轻微地搏动,散发出迷人的香气。
收万劫感觉到青阳子的气息从后面慢慢靠近,那气息让他觉得熨帖舒适,但紧接着,后颈猛地传来一阵锐痛。与此同时,体内什么地方也更进一步地被撑开了。他本能地想挣动,身体却比之前的任何时候都没有力气。想开口呼喊,也难以再发出声音。
青阳子还在他的耳边说着什么,可他却渐渐听不清了。
收万劫再次清醒的时候,两人依然维持着拥抱的姿势,青阳子正埋首在他后颈,舔去齿痕处渗出的血液。感受到怀里人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,便又将人抱紧了些,轻声在他耳边问:“还好吗?现在感觉怎么样?”
那声音轻得让收万劫分不清这是梦境还是现实。他恍恍惚惚地想,这样就算是被他标记了吗?
他动了动身体,觉得小腹酸胀,身体深处湿湿热热十分异样。这让他突然想起了什么,身子猛地一颤。被青阳子标记的时候,那人似乎将精水全数留在自己体内了。而以自己的体质……收万劫越想越不敢想,急忙开口唤青阳子的名字。
“青阳……你……”
“怎么?”
“你把那个全弄在里面……我……我会不会……”
青阳子听他嗓子还哑着,声音颤抖带着些哭腔,让人又爱又怜。他将手轻轻放在收万劫小腹处,无奈道:“你既然都要我标记你,居然还不知道这个吗?”
收万劫听他这么讲,心里更是惊惶。又后悔先前太大意,自认为考虑周全,结果竟将这一节忘个干净。一时间心里五味杂陈说不出话来。青阳子见他将身体缩起不住发抖,心中也猜到这是何种情况。就着将手放在他小腹的姿势将他抱紧,道:“不要担心,我之后一定会护你周全。”
看到收万劫僵硬地点点头,青阳子又叹口气:“你……唉,如果不是中意你,我又怎么会这样做。你如果后悔,将来的事还可以再谈……”
收万劫的身体放松了些许。青阳子的话是这样令他安心,却更加让他觉得如在梦里。他倚着青阳子的肩,轻声说:“让我自己想一想吧。”
于是青阳子依言没再出声,只是静静地抱着收万劫。收万劫起初还将自己的手覆在他的手上。过不久,渐渐不再有动作。青阳子听到他的呼吸慢慢变得均匀,知道他大概是睡着了,也忍不住打起盹来。两个人这样相拥而眠,屋内寂静无声,连空气仿佛也停滞,只有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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收万劫一个人站在窗前向外看。此时正是冬夜,窗外纷纷扬扬飘着大雪,放眼看去,好像一切景物都罩着一层白纱。但尽管如此,他仍能依稀看到几条街外的商业区,那流动的人群与闪烁的灯光。今天算是个有点特殊,却又并不十分特殊的日子。是情人节的前夕,也是大部分人新年假期的第一天。
虽然收万劫自己也可以说是有约在身,但想来情况还是和其他人多少有些不同。他回忆着今天上午与那个人通电话的情形,那时候他数次想开口提议。但终究还是将想说的话咽了下去。
从年初忙到现在终于得了闲,要不要一起出去走一走呢?
他与那个人出门过情人节似乎不合适,但是提前一天把人约出去,总该没什么问题了。可惜现在再想这件事已经来不及,收万劫心里隐隐有悔意。而就是在这个时候,玄关处突然传来了敲门的声音。
来访的也正是他此刻心里所想的人。收万劫去开门,看到青阳子站在门口,他把人让进来的时候,觉得那个人身上似乎还带着夜晚的寒气。收万劫去摸他的手,接着顺理成章地,整个人就被他拥住了。两个人的脸颊相贴,收万劫感觉到对方的皮肤那样凉,却有温热的吐息洒在自己的颈肩,不禁也觉得自己的脸颊慢慢热起来。两个人在玄关拥抱了一会儿才分开。青阳子将围巾外套脱下来挂好,看到收万劫眨眨眼睛瞧着自己,平时总是束成马尾的的长发柔顺地散下来。青阳子拾起他的发丝,那发梢好像还未干透。
“刚刚洗过吗?”
听到男人这样问,收万劫也点点头。接着就被人整个横抱起来向卧室走去。
收万劫揽着他的脖子,整个人感觉轻飘飘的。尽管抗议过不止一次,但是青阳子依然时不时这么做,久而久之,他居然也就这样接受了。这个人身上总有种奇妙的力量,让收万劫没办法拒绝他。譬如这分明是自己的家,青阳子却总是表现得过分从容,使得收万劫偶尔会觉得或许他才更像是主人一些。
而青阳子大概也并不能算是客人。半年之前,收万劫就配了把新的家门钥匙交给他。但是到目前为止,这个人每次登门依然只会客气地敲门。收万劫明示暗示总是无效,起初还觉得气馁,后来便也不再多想,只觉得由他高兴就好了。
就像此刻,他也顺从地任青阳子径直带他来到卧室的床上。屋里暖气很足,收万劫又是刚刚沐洗完毕,周身只松松垮垮地穿着一套素色家居服。他平时打扮得一贯仔细,如今把妆饰都去掉,看起来与平日的明艳截然不同。细长的眼睛微微垂下,在床头灯昏暗的光线下更显得清秀动人。
青阳子也喜欢他这幅样子,忍不住凑上前吻他的眼睛,又顺着鼻梁一路吻下来,最终衔住他的嘴唇,一边与他接吻一边解他的衣服,本就松垮的布料很轻易就被一路解开,露出白皙的脖颈和肩膀。
收万劫被亲的胸口不住起伏,手却也不安分地去够那人的纽扣。两人很快将上半身碍事的衣物脱个干净。青阳子握住收万劫的肩膀慢慢地摩挲,又把手移到后背,将人整个圈在怀里。
他的手比收万劫的大些,体温似乎也更高,收万劫也乖乖地揽住他,把脸埋在他的肩上。
青阳子伸手去摸他的腰:“我们有多久没见面了?”
“刚好三个星期吧。”
“想我了吗?”
“……”
收万劫一时间没说话。青阳子似乎也并不执着,没等到他的回答,手掌便慢慢地沿着他的腰线向他的下身摸去。
为什么要明知故问呢?
他也并非不想将心里话说出来,只是这分明是两个人的事,如果只有自己一人开口,似乎就显得有点可怜了。
收万劫与青阳子相识是在一年前,那时候收万劫的妹妹刚刚结婚,他的父母过世早,如今唯一的亲人也搬走,周末时百无聊赖,去市郊的丹青湖踏青,居然又遇到意外,幸好青阳子路过搭救他。后来收万劫数次以报答为名请他饮酒,起初只是觉得对他既感激,又欣赏,再后来便逐渐发展成这样的关系了。
至于更进一步的感情,收万劫虽早已打消念头,可压抑不住的东西终究压抑不住。青阳子把他抱在腿上,隔着薄薄一层布料捏他的臀肉,收万劫只是想到他的手久违地触碰到自己,便觉得两腿发软,腰也没了力气,只好顺势地倚在那人身上,任他将自己的内裤褪下来。
青阳子将他半硬的性器圈在手里轻轻捋动,另一只手把玩着他垂在后背的发丝。“今天怎么这么听话?”
收万劫感觉到那手指扫过性器敏感的顶端,忍不住轻吟一声,过了半晌才说,也许是前段时间太累了吧。这话说得又轻又软,吐息轻柔地洒在青阳子的肩颈,下面被他握在手里的性器却越发灼热。青阳子用手指刮下顶端泌出的水液,将手指向后移。收万劫身后的那处有大半个月没被人碰过,青阳子在那紧致的入口轻轻揉按,反复试了几次后,还是觉得难以进入,便拉开抽屉去拿润滑剂。
瓶子拿到手里的时候看到和上次没什么变化,又随口道:“我不在的时候,你也不会自己解决一下?”
收万劫觉得青阳子今天似乎格外多话,所问的他偏偏又无法答。如果不是为了青阳子,他又怎么会被人触碰这种地方。
晃神间,青阳子将长条状的瓶子在他眼前晃了晃,“要不要自己来准备?”
收万劫愣了愣,还未回话,又听到青阳子说:“别介意,开个玩笑。”
那人居然还真的笑了笑,然后将收万劫翻转成侧躺的姿势,自己则从后面抱住他,手法娴熟地替他准备起来。那个人为人沉稳,待他也温柔。反倒是收万劫自己,尽管年纪要比青阳子稍长几岁,但是自从相遇以来,却好像总是青阳子在照顾他,而他也乐于沉浸在这样的关系里。
不过很快他也无暇去想这些了,久未得到抚慰的身体稍经刺激就变得热情起来。青阳子见他适应得快,过不久,就同时将三根手指挤进去反复翻搅。后穴被填满的感觉相当爽快,加上敏感点每每被触碰,都让收万劫情不自禁地收缩夹紧,前端也泌出透明的水液。青阳子觉得准备得差不多,便将手指换成自己的阳具,龟头抵着股缝来回磨蹭,时不时经过微微开合的穴口,却仅在那入口处重重碾过又迅速撤开。收万劫的情欲已经完全被挑起,体内深处不自觉地痉挛,却始终没有东西填进来。他起初还能咬着嘴唇忍耐,到后来实在受不住,终于忍不住哀求:“青阳……”
青阳子从后面咬他的耳垂:“怎么?”
他环在腰上的手臂是那么用力,几乎让收万劫感觉到痛了。收万劫忍着腰间传来的痛楚和那灼人的情欲,低声说:“你……你快些……”
身后传来男人的一声低喘,随即,轮廓分明的头冠终于挤进他的体内。收万劫被刺激的轻轻嘶了一声,伸手抓紧了被子,可等了半晌,依旧没有感受到他预想的有力的挺动。那东西只是浅浅地小幅度抽送,龟头有一下没一下地蹭过肉壁,使得体内深处发痒的地方变得更痒了。他试着向后摆胯,想要自己将对方吞下去,可腰还被那人紧紧钳着。收万劫被他这样不上不下地吊着,身体的难受不必说,心中更是觉得万分委屈,让他的声音也发颤:“青阳……我想要……”
青阳子的声音压得很低,也放的很轻,如同他腰胯间的动作一样温柔。
“想要什么?”
收万劫一时没弄明白他话中的意思,他的忍耐差不多已经到极限,头脑中昏昏沉沉,几乎搞不清自己在说什么。
“想……”
“……什么?”
“要你……青阳……”
青阳子没有再说话。他停顿片刻,紧接着胯下使力,终于将粗大的阳具全数顶进了湿软的后穴里。收万劫被顶的闷哼一声,感觉那又热又硬的东西狠狠蹭过体内敏感处。突如其来的刺激让他差点流下泪来,穴肉却紧咬着不放,卖力地吮吸着这根带给他欢愉的东西。
青阳子维持着侧身的姿势狠干他几十下,觉得这样不好使力,又将他翻过身,将腰往上折,分开两条长腿插进去。收万劫被他顶得不住啜泣,下面却绞得更加紧。青阳子俯下身将手放在他的下腹,那里白皙滑腻的肌肤渗出一层薄汗,和兴奋的前端滴出的水液混在一起。青阳子用手指将那些粘液一点点抹开,下身再度狠狠顶进最深处,同时按在小腹的手掌也施力向下压去,仿佛想隔着这层的皮肉确认着什么。
收万劫被顶的惊呼一声,体内被撑到极限,下腹又被人按住,让他好像能感受到那热烫的东西在自己腹内跳动,可怕的快感和压迫感一并袭来。恍惚间,他听到青阳子又在他耳边说话,那声音仿佛隔得那么远。
“真听话。”
收万劫头脑中迷迷糊糊,只是小声答:“是……”
青阳子慢慢放松了手掌的力道,叹了口气:“你这个时候倒是坦率了。”
收万劫啜泣着答:“是……”
青阳子伸手去碰他的脸颊,摸到汗水和泪水混在一起。他抱起他的身体,就着交合的姿势让人跨坐在自己怀里,去吻他湿漉漉的眼睫和泛着红晕的眼角。收万劫软着身体任他施为,感觉心砰砰跳得厉害,火热的楔子还嵌在体内,快感积蓄在小腹,让他也不禁小幅度地摆动腰肢,迎合着男人的动作,用后穴套弄对方粗大的东西。
两人一边接吻,下身动作也时刻不停,润滑液和后穴泌出的汁水混在一起,随着抽送的动作顺着青阳子的阴茎淌下来,让他那处变得更加湿软。又过了不知多久,两个人终于一同释放出来。青阳子将热烫的精液全数灌进他身体深处,让收万劫也难耐地蹭着他的小腹,将浊液沾在他的腹肌上。
事后收万劫觉得脱力,青阳子抱着他去洗澡,在浴室里顺理成章又做了一次。收万劫扶着浴室的瓷砖墙,青阳子将那微微红肿的穴口向一边拨开,就着淌出的白液从后面插进去,如此又是一番云雨。再后来等两人真正把身体清理干净,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时间。两个人连身上的水渍也未擦净,湿漉漉地回到床上时,收万劫累得几乎动不了,抱着青阳子的胳膊便沉沉地睡去了。
这一觉睡得既长又沉,连梦都没有做。倒是刚醒来时,昨夜的种种在脑海里闪过,此时再想起来,反而如同梦境一样了。
收万劫不知道自己是几时醒的,只看到房间的窗帘拉开小半,屋内依旧不算明亮,空气里莫名其妙飘着种甜美的气味,让收万劫觉得越发眩晕。他闭上眼睛平静了片刻,才忍着身上的酸痛坐起身。而这样一来,他竟刚好看到在床头柜的显眼位置放着的一小束玫瑰。那花束不大,却包得异常精致漂亮,靠着墙壁稳稳当当地摆好,缀着的长丝带泛着华美的光泽,沿着桌边垂下来。
收万劫揉揉眼睛,一时间以为自己还在梦里。接着听到青阳子的声音从一旁传过来:“你醒了?”
他这才发觉那个人原来一直就站在窗前。
青阳子慢慢地将窗帘拉开来。窗外柔和的光线一点点渗进房间——依旧是一片白茫茫,雪好像还未停。从昨夜一直下到……
现在是什么时间了?
收万劫想要开口去问,张了张口,却还是没发出声音。此刻最需要问的问题显然不止这一件。他又确认似的往床头柜的方向看一眼。那束花依然开得那样艳丽,柔软的花瓣上甚至还挂着晶莹的露水。
青阳子走到床边坐下来,捉住了他颤抖的手。
两个人的距离越来越近,玫瑰的香气飘在空中。收万劫微微低下头,眼神闪烁,不知在想什么。过了半晌,他才终于磕磕绊绊地问出口。
“这个……你……你是什么时候……?”
青阳子伸手理了理他鬓边的长发,“今早出门带回来的,情人节快乐。”
他看到收万劫的眼睛眨了眨,眼角泛出淡淡的红晕,又轻移手指,抚上他的脸颊。“红玫瑰会不会显得俗套了些?但在我看来,没有比红颜色更衬你的了。”
“你愿意和我交往吗?”
他最后的那句话说得轻,但落在收万劫耳中却有如惊雷。当然愿意,何止是愿意。收万劫闭上眼睛,在心里这样默念。可是此刻,他连被那个人握住的手指都在颤抖,早已什么话也说不出。只有顺着那人的动作靠在他身上,将脸埋在了他的胸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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朋友写哒,在lof被屏蔽了借这边用一下~
(一)
疾雨初歇。巡天的雷师刚刚降下了一场雷劫,古林里一时风声鹤唳,众多修炼的精怪吓得忙不迭四处躲藏。渡劫的水獭精脑袋上被劈秃了一撮毛,正心有余悸地举着两个爪子揉来揉去。它的修为既不足以平安度过雷劫,也没办法让自己前肢伸长一点,够到还冒着青烟的秃顶。这只水獭精能够平安生还,全是靠这林里一位千年狐仙的庇佑。
狐仙此时身着滚着毛毛边的华贵白衣,好心地伸手将水獭精头顶的几根焦毛拂下。方才感应到附近的雷劫时,他便立即从隐居的洞府中现身,帮着森林里的某个精怪挡下这百年一遇的小雷劫。
“多谢九千胜大人!”水獭感激地连连作揖,“我媳妇儿还等着我回家里去开饭呢,谁知这半路上就碰上了雷师大驾……”
绮罗生看着它憨态可掬的样子不禁觉得好笑。“快些回去吧,修炼值百岁之期,应当谨慎些,”他温声劝慰道,“称呼我绮罗生即可,不必大人。”
互相致意后,绮罗生雪璞扇出手,潇洒回身,打道回府去也。留下水獭精在原地思考,是不是该备点鱼鲜去狐仙大人的洞府登门拜访,以表谢意,但是听说狐仙大人留了一个很可怕的人在洞府,有点麻烦啊……
林中一处清幽之地,依山傍水,别有洞天,正是狐仙居处。
“最光阴,我回家了!”绮罗生掀开卧房的纱幕,一眼瞧见床上锦被裹着鼓鼓的一团,对自己的招呼却没有应声。绮罗生忍住笑意,蹑手蹑脚向前去,将锦被一把掀起,露出正在被子里生闷气的赤身男子。
“做什么掀我被子!”名为最光阴的男子腾的一下坐起身,抓着被子要从绮罗生的手里抢回。
绮罗生顺势倒在床上,埋住脸假哭道,“我从外面辛苦回来,好狗儿不说温壶酒给我解乏,怎么都不理我了?”
最光阴面色刷的一下泛红,不知道想起了什么,过了一会才哼道:“大清早的不好好睡觉,听到雷声便跑出去,是什么道理。”
绮罗生从被子中抬起身来,歪头问道:“是我昨夜没有好好满足好狗儿吗……哎呀!”原本卧在男子腿上的绮罗生被瞬间掀倒,忍不住惊呼出声。
最光阴穿着白色亵裤的长腿将他牢牢卡住,露出来的精壮上身遍布着些红色吻痕和抓痕,他埋下头在绮罗生耳边低声说道:“明明该是我满足你啊。”
热乎乎的气息喷在自己耳边,绮罗生被挠到痒处,边笑边告饶,把自己早上听到雷劫的声响出门援手的经过连笑带喘地解说了一遍。
狐狸嘛,总是非常警醒的,绮罗生修炼成狐仙以来,自觉对森林里的动物精怪有一份责任,除了镇守一方平安,渡劫之事也是能助则助。至于为什么最光阴没有听到隐隐的雷声,只在日上三竿以后醒来发现情人不在身边……
“我是北狗啊!狗需要在睡觉的时候还留一只耳朵听雷声吗?”最光阴一手拿着鸡腿往嘴里送,一边振振有词。
桌子另一旁的绮罗生不禁喷饭。
(二)
过了几日,水獭精被家里水獭媳妇揪着耳朵骂不会行事,于是急急忙忙化了形,去数里外的小镇上换了两坛村酒,又提着自家的鱼鲜,准备去狐仙大人的洞府登门致谢。
说实在的,水獭精有些害怕。虽然水獭媳妇老气横秋地教训他,人类有什么可怕的?但是水獭媳妇根本没有亲眼看见过那个狗头人嘛!再说了,能和千年的狐仙打成平手的人类,那还能叫人吗?水獭精不禁打了个寒颤。
不知不觉已经行到了狐仙洞府的地界,水獭精投上拜帖,战战兢兢地等候回音。不多时,眼前一闪,已经被此地主人迎了进去。水獭精没来得及看清来人是谁,纳头便拜,口称狐仙大人,谁知半晌没听见应声,正想抬起头来一看究竟,入眼的却是一个斜背骨刀,头戴狗头帽的高大男子。
水獭精两眼一翻,晕过去之前听到了最后一句话,“我不是狐狸,我是狗。”北狗认真地说。
北狗转头又有点委屈地向房内撇清道:“我什么也没干,他就晕过去了。”
绮罗生无奈从床上起身,快速穿戴整齐,来到前厅把吓回原形的水獭救醒。但因为惊吓过度,水獭精束手束脚地穿着人类袍子,怎么也没办法化形了。绮罗生收下了水獭一家作谢礼的村酒和鱼鲜,准备护送它回河边,被水獭精急急忙忙拒绝了。再三道谢以后,水獭精背着用袍子打成的包袱,跌跌撞撞地从北狗盘踞的洞府里飞也似逃了出去。
北狗原本准备出门去买些酒。昨夜与绮罗生胡闹到半夜,恰逢洞府内雪脯酒饮完,绮罗生又爱酒,北狗正打算让情人在家休息,自己千里奔波带酒回来。结果看绮罗生欣然收下了小动物送来的酒,北狗便卸下骨刀,摘下狗头帽,坐到绮罗生身边问道:“你喜欢这个酒吗?”
绮罗生给两人斟了两碗村酿烈酒,带些促狭的笑意答道:“山村野岭,较之锦绣高阁,别有意趣啊。”
百无禁忌的北狗最光阴在床下再一次脸红了,不知道想起来什么关于野岭的不堪回首又甜甜蜜蜜的往事。
北狗手足无措中灌下一大口酒,被呛地咳了好几声。镇定下来以后,北狗往榻上另一边靠了靠,伸手揉了下绮罗生的腰,悄声问道:“你……里面有没有不舒服?”
绮罗生反应了一下才明白北狗在说什么。说起来,两人前段时间出门游玩,北狗不知道从哪里带回来一大堆本子,两人床笫之间多有研习,每次看不到半本就要实践好几次,至今尚有未探索到的话本领域。虽然这样,原本只凭本能的北狗也学到了不少……姑且叫新知识!
绮罗生自己浑然不觉,但在情人眼里,爱欲缠身的绮罗生双股间有浊白液体流出,两只臂膀还搂着北狗自己不肯轻放,想起刚看的话本,北狗多次吐纳运气,才冷静下来,体贴地问绮罗生要不要帮他清理一下。话还没说完,就被绮罗生勾着脖子按倒在了床被之间,将清理之事按下不提。
回忆完了,绮罗生哭笑不得:“原来你是在纠结这件事啊!”北狗的手还在依依不舍地在绮罗生腰间逡巡,绮罗生反手握住北狗的手,在他面上吻了一下,笑道:“我可是狐仙大人啊,和普通人类是不同的,就算……你的东西留在里面也不会生病,把这件事忘了吧。”
北狗嗯了一声,两人耳鬓厮磨一阵后,出门访山游水寻友不提。
(三)
江畔,酒旗高挑,好风袭袭,最光阴与绮罗生兴之所至,在酒家二楼临江的雅座坐定,一边对酌,一边天南海北地聊天。
绮罗生好奇地问:“你与我们家中附近的精怪有什么我不知道的过节吗?为何它们如此怕你?”
说起这个,最光阴也有些不高兴,自己分明是很讨小动物喜欢的,但不知为何小动物换成了妖怪,就开始害怕戴着狗头帽的自己。他略一思忖,答道:“大约是你我初识的时候,曾经互试身手,惊动了胆小的妖怪也说不定。”
这也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,当时狐仙绮罗生与北狗并不相识,经历了狐生中最大的一场雷劫后几乎记忆半失,仙骨半损,拼着一口气回到了记忆中的居所,在洞府门口却遇上了一名以狗头覆面的刀客。双刀相击,惊天动地,因为场面太过混乱,具体战况现在连当事人也说不清了,当时躲藏起来的众多小精怪光是被接连倒下的树木、隆隆作响的地皮就吓得够呛。
“我记起来了,”绮罗生用扇子轻轻敲了敲手心,接着面色变得有些古怪,“……你是不是还用刀气把一只水獭扫出了几丈远……”
最光阴差点一口酒喷出来。
赏了半日春江景后,虽是意犹未尽,但因离家也有数日之久,两人打算缓缓而归。
山间小径上,人迹罕至,最光阴与绮罗生同乘一骑,往北山行去。绮罗生手握缰绳,侧过头无奈笑道:“你几时向说太岁借了这匹羽驳……嗯?”
身后,最光阴闭着眼睛,两手握在绮罗生的双手上,趁着他转头的功夫,将脸埋在绮罗生颈侧蹭来蹭去,半晌后答道:“我答应把你收到的鱼鲜供奉分给他十条,嗯……”
不知最光阴做了何动作,使得绮罗生大窘,压低声音快速说道:“老狗你……不要在这里发情啊!”
最光阴的手指在衣下划了个圈,无辜道:“我哪有发情?还是……你很希望我发情?”
绮罗生无奈隔衣捉住最光阴捣乱的手指,强迫两个人只是聊天,不要在马背上打闹,理由也很充分:“……羽驳通灵性,在这里玩闹它会知道的。”“我没有想在这里享用美餐啊,”最光阴一本正经地说,“我只是先嗅嗅味道。”
归家的路程快得转眼即逝,多日分别,熟悉的领地的气味让原身为狐狸的绮罗生觉得分外亲切。虽然嘴上没说,但有与狗有莫大缘分的最光阴也是一副很享受的样子。
绮罗生取来鱼鲜,挂在羽驳的马鞍一侧,拍拍俊美的修长马颈,羽驳咴了几声,甩甩马尾,向山林外的方向离去。
两人的惯例是要去洞府后面的温泉里洗涤一番,洁净一下旅途奔波的身体,谁知今日刚到温泉畔,还未来得及除去衣裳,往日轻微的硫磺气味扑鼻而来,绮罗生忍不住气血上涌,丹田处一阵气息翻涌,霎时间眼前一黑。
最光阴本能地冲上前,双手搂住了摇摇晃晃的绮罗生。
(四)
身体的不适来得快去得也快,绮罗生拗不过最光阴,在后者的坚持下,由最光阴亲手帮自己换了一身更保暖的衣服。此时两人正倚在榻上,绮罗生自觉身体不似生病,相较之下更加怀疑是内丹的异动,便取了狐狸族修仙者留下的典籍靠在情人身旁翻看。
最光阴不懂狐狸的医术,对修仙也没有什么经验,于是只披着件外袍,裸着胸膛,一手揽着绮罗生,把玩着他的衣带,静静地等他从书中得到结论。
修仙者留下的典籍查了大半,绮罗生又回想了下一二月前自己身体的变化,却没办法找到一条合理的解释。最光阴挠挠头,插话道:“是骑马的时候太过颠簸的原因吗?”
绮罗生倚着最光阴的胸膛,最光阴的体温透过几层衣物,烘的他十分舒服,听到这话后不禁笑道:“乘云驾雾也驾得,怎么会连马也骑不得?”
绮罗生看出最光阴的焦灼,宽慰他道,就算一时稍有不适,自己的身体也并无什么不妥之处,只是修成仙人以后功体的情况一般十分稳定,所以自己才会如此好奇。
最光阴原本紧张的仿佛竖起耳朵的小狗,但绮罗生顺毛有术,让他渐渐放松了下来。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,绮罗生仍随意翻书,最光阴也随手拿了自己跟绮罗生胡闹时留在塌上的几本话本来看。
不知道最光阴看到了什么,绮罗生感觉他原本放松的肌肉一下子紧绷了起来,有力的心跳也开始加速,正想抬头询问,翻过的下一页书却让他也一下子吃了一惊。
不知道何年何月留下来的典籍上记载着,时间之菁华可与狐族修炼至高的内丹相融合,能使夫妻和睦,仙侣育子。
绮罗生怔了半晌,只听到最光阴结结巴巴地说:“绮……绮罗生,你来看这个……”顺着最光阴的手指看去,只见坊间出品的男男话本里画了张春宫图,旁边配了行小字,“做完以后不好好清理,神仙也会怀孕的哦!”
数年之后,一名侠客打扮的江湖人来到精怪丛生的山林里,预备拜访朋友。在林中转了几圈,却不见老友踪影,江湖人正打算捉个兔子精之类来问一问路,突然听见不远处有稚嫩的童声叫着招式名字,还有刀刃破空的声音。江湖人走近几步,只听见野鸡四处逃窜,翅膀扑棱扑棱,小童得意大笑。
只见那野鸡在树上摇身一变,变了个浑身粘着凌乱羽毛的大婶,大婶正了正发钗,跳着脚骂道:“猢狲如此顽劣!该去向狐仙大人告状!”说着瞪了来人一眼,似乎是在责怪来人不来帮着拘住这顽皮幼童。野鸡精摆正发饰,趁着小童的注意力被外来人吸引,急急忙忙化作原形,不知去处。
江湖人清了清嗓子,尽量和蔼可亲道:“小……朋友,你可知道这附近有一位狐仙绮罗生,还有一位侠客北狗,他们的居所在何处?”
小童抬起头来,高高的马尾,天生四条眉毛,紫色的眼珠神采奕奕,他擦了把汗珠,扛起木刀笑道:“我最爹爹和绮爹爹钓鱼去啦,你寻他们可是有事?”
end -
漂血孤岛的夜晚又黑又冷,还能听得到远处传来的夜鸮的叫声。黄昏时分,北狗找到一处山洞,用周遭的草叶稍作布置,便躺在石壁边打起盹来。绮罗生被他链住,只得也坐在他身边,无聊地看着洞外的天色。起初还能看到晚霞的光辉,后来那光辉消失了,只能瞧见月亮洒在洞壁上的一片冷光,远远近近的声音好像也随之变得沉寂下来,让绮罗生不禁将外袍裹紧了些。身边的北狗像是已经睡着了,绮罗生听到他的呼吸声渐渐变得缓慢,身体也向自己这边靠过来,不禁皱起眉头。他不喜欢这样与人亲近,但偏偏北狗身上的温度确实让他舒服许多。绮罗生只好闭上眼,希望快快入睡,好早点捱过这一夜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,重新睁开眼睛的时候,周围还是漆黑一片。漫长的黑夜像是没有尽头,但是好像又有什么变化悄然发生了。
似乎有种淡淡的香气飘在空气里。
虽然细微,却是种清雅华贵的气味。绮罗生自认对花草与香料都相当熟悉,对这气味的来历却毫无头绪。也许是出于好奇心,但更多的却像是别的什么东西作祟,绮罗生的睡意很快消失无踪,他动了动身子,这才意识到他还维持着之前和北狗偎在一起的姿势。
黑夜里,两人的体温彼此重叠,让绮罗生觉得暖融融的。但是只过了片刻,这温暖却在不知不觉间变成了另一种燥热,和渐渐变得浓郁起来的香味一起,让绮罗生有些坐立难安。绮罗生直觉有种不好的预感,心绪越发烦乱,此刻再重新入睡估计已经不可能了。山洞里看不到月亮的位置,他无从知道现在的时刻,夜晚不知道还有多长。然而就在这时候,身边的北狗动了动。绮罗生听到了他迷迷糊糊的声音。
“绮罗生?”
绮罗生正暗自忍受着那莫名的焦灼,此刻听到他醒来,竟有种仿佛得救的感觉,生怕他再重新睡过去,急忙说:“北狗,北狗……你醒了吗?”
那边北狗轻轻嗯了一声,沉默了片刻,又突然说:“绮罗生,你身上的牡丹花香怎么这样重?”
他这样一说,绮罗生也觉得惊讶了。他知道自己身带花香,如果用心去嗅,也多少能够感知一二。但是如今这奇异的香味却与他自己的花香完全不同。绮罗生以为北狗尚在睡梦中,心中又是一阵焦急:“这不是我的牡丹香啊,是一种我从未闻过的香气……你……你现在醒着吗?”
随着一阵衣物摩擦声,北狗也坐起身来,这次,他的声音也变的睡意全无了。
“分明就是牡丹的香气啊,绮罗生,你好香啊。”
和话语一起的是北狗凑过来的气息。绮罗生本能地想要躲闪,但是身体却不听使唤地感到一阵酸软。北狗的身体向他靠近,侧过脸轻轻地嗅着他的头发。与此同时,又有一股浓郁的香气向他包围过来。绮罗生一时间无法动弹,只得与北狗贴在一起,那人的体温透过衣物传过来,竟让他觉得说不出熨帖舒适,连刚才的烦躁也舒缓了几分。此刻他也终于意识到了,从刚才起便一直萦绕不去的那阵气味的来源,原来竟是北狗的身体。
这样一个人身上怎么会有这种气味呢?绮罗生心里觉得奇怪。又感觉到北狗贴的更近,狗头刀客抱住他的肩膀,俯下身嗅他的颈侧。绮罗生感觉到呼吸渐渐变得粗重,湿热的气息洒在他裸露的肌肤,带起一阵麻痒的触感,而自己竟也随之感到脸颊发烫,心动不已。绮罗生察觉到不对,急忙伸手去将北狗推开,链在手腕处的铁链在黑暗中发出一阵脆响,这才让他的头脑短暂地清醒起来。
绮罗生强压下胸口的躁动,又平复了片刻,才稳住声音说:“你身上的气味……是怎么一回事?”
北狗也摸不着头脑:“我身上可从来没有什么气味。倒是你,这花香弄得我好难受,真是奇怪。”
北狗对许多事都懵懵懂懂,只道自己是难受,可绮罗生经过刚才的事却认清楚了,这奇怪的香气能挑动人的情欲。可这气味究竟是因何而来?这座孤岛上并没有什么奇异的花草,但若说是受人暗算,他和北狗已有数日没见过第三个人了,况且要瞒过他二人动手脚,想必也十分困难。绮罗生一边心思急转,一边尽力温言安抚着北狗。突然,他像是想起什么似的,声音猛地止住了。
北狗本来借着与他搭话转移注意,忍耐着身体的异样,如今声音一止,只觉得燥热难耐,不禁连声唤他的名字:“绮罗生……绮罗生?你怎样了?”
那边却依然沉默,北狗只听到自己的喘息越来越重,奇怪的焦灼涌向他的下腹。又过了半晌,他才听见绮罗生的回话,那声音已经不像刚才那样从容了,仿佛是在努力压抑着某种惊惶,却还是止不住地微微发着抖。
“我……”
这颤抖的声音终于挑断了他最后的理智。未等绮罗生的话讲完,北狗便凑上前,用力地抱住了他。
很多年前,在绮罗生还喜欢自称白小九的时候,义父就曾经告知过他,他的体质和平常男子有些不同。那时候白小九年纪还小,对白九讲的东西一知半解,只能囫囵记下,直到成年之后,绮罗生回忆起当时义父的话,才渐渐明白那说的是怎样一回事。在那之后,他也留意过各类话本故事,却从未听说过类似的情节,他便以为是这体质太过罕见,或者义父根本是将子虚乌有的刀神传说加在了自己身上。
绮罗生对情爱之事看得淡,自漂泊江湖以来从未有过伴侣,身体也未曾有过什么异常,因此过了数年,便将这事远远抛在脑后了。
而在此时此刻,义父的话又重新在他的脑海中浮现出来。
北狗的气息正环绕着他,让他的身体颤抖不止,手却紧握成拳,指甲几乎陷进手心里。就现在的状况看来,恐怕也没有其他的可能了。他与北狗正是天生能够相互吸引的两类人,拥有彼此才能感知到的气味,而当两种气息相互交融,将两人的情欲都挑动起来之后,交合便是最顺理成章的解决办法。这让绮罗生心中一阵悲愤,他这些年闯荡江湖,结识的能人侠士不知有多少,为何首次遇到的另一种人却偏偏是他。他先前被此人当做狗一样链在身边,现在又要和他在这山洞里做这种事,纵使他为人再豁达,也不禁感叹命运弄人。偏偏那人只是轻轻地触碰他,就足以让他腰酥腿软,动弹不得了。
北狗最初还只是将人紧紧地抱住,觉得身上的燥热缓解了不少,但过了片刻,便觉得还远远不够,又不知道下一步应该如何动作,只好胡乱啃咬绮罗生裸露在外的脖颈。绮罗生的下体早就有了反应,此刻忍着不去回抱住他几乎已是极限。既然事已至此,索性让事情快些结束也好,他这样迷迷糊糊地想着,又实在不愿在他面前流露出放荡的情态来,只得出声提醒他:“北狗……你……你将我的衣服解开吧”
北狗听到他这样说,急忙去扯他的衣带,只过了不久,两个人便完完全全地裸裎相对了。哪怕是在这幽暗的夜晚,北狗也能隐约看到绮罗生光滑洁白的肌肤,摸上去却是带着情欲的热度。他沿着脖颈向下一寸一寸地吻他,越发觉得身下的刀客香气袭人,让他几乎想将人整个吞下去。绮罗生先是放平了身体,将脸侧过去任他动作,胸口随着急促的喘息起起伏伏,等到北狗含住他的乳尖时,他也终于忍耐不住,双手紧紧地抱住了北狗的后背。这动作也让两个人的下体贴在一起,北狗勃起的阳具抵在绮罗生的腿根处,便本能地蹭他那处细嫩的肌肤。绮罗生感觉到那灼热的东西在自己的腿间动作,顶端泌出的水液沾在自己的腿上,直觉得羞愤不已,却又有种难言的兴奋自下腹涌上来。北狗又在他的腿间蹭了几下,也同样变的兴奋难耐。他捻着绮罗生的乳尖,口中喃喃:“好热啊,接下来要怎样做才好?”
绮罗生没有答话,他当然没脸去回答这种问题。北狗见他沉默,便用手沿着他的胸膛和小腹一路摸下去,却是绕过了挺立的阳物,无师自通地向他的身后摸去。绮罗生感觉到那人带着刀茧的手摸过他的会阴,在他身后的入口处打转,口中忍不住呻吟,身体却紧张地发起抖。北狗的手在那处流连一番,又问:“是这里吗?好奇怪,你这里为什么会这样湿啊。”
绮罗生早先便隐约知道以自己这特殊的体质,动情时身体会自行为性事做准备。但是此刻直接被北狗问出来,还是羞得无地自容,差点以为他是在刻意说这话来侮辱自己了。尽管稍一细想便知道这只是无心之言,却还是觉得一阵鼻酸,几乎掉下泪来。北狗见他不答话,也不去勉强他,又将他的腿抬起,用自己的阳物蹭着他的穴口。绮罗生用腿缠着他的腰,感觉那灼热的东西顶开自己的后穴,再一点一点进入到深处。眼泪也终于顺着脸颊滑落下来。
待两个人彻底结合在一起之后,北狗又俯下身去抱住绮罗生,两个人的胸口和脸颊贴在一起,绮罗生的心跳传至北狗的胸口,泪水也沾在他的脸颊上。北狗摸着绮罗生脸上的泪,又摸他被泪水沾湿的睫毛和眼角,问:“是我弄的你不舒服吗?”
绮罗生只是摇了摇头,没有答话。被彻底进入之后,他才发觉自己与眼前的人好像天生便该结合在一起一样,北狗灼热的性器只是轻轻蹭过他的体内,就足以让他舒服得无以复加了。也正是因为如此,才让绮罗生心中又是羞愧,又是酸楚。绮罗生觉得这些无论如何也没法向北狗说明白,只得叹了口气,用手臂环住他的脖颈,尽量温柔地说:“没有,我快活得很,你……唔……”
他没法将求欢的话说的那样露骨,却足够让北狗领会了。北狗又摸了摸他的脸颊,接着便扶住他的腰,先将阳物轻轻抽出,又重重地顶回去。这一下既深又重,绮罗生感觉那物在自己体内狠狠碾过,不由惊呼了一声。而之后便是接连不断的顶弄,让他再也无暇去考虑其他。他的体质本来就更习惯男人间的性事,后穴被不断捣弄,很快就变得湿软,从内里泌出更多的汁水,和北狗之前弄进去的体液混在一起。又随着抽送的动作被带出,顺着穴口一点点滴下来。
绮罗生感受到这一片狼藉,不自觉伸手去摸两人的交合处,感受到自己的后庭被完全撑开,费力地吞咽着粗大的阳具,未来得及吞下的水液湿漉漉地淌下,弄得腿根处一片黏滑。他此时沉沦欲海,早已将羞愧忘个干净,手上摸到那处淫靡的情形,不禁又是一阵情动,索性将双腿分得更开,腰也不自觉向前迎合,去接受男人有力的挞伐。北狗听到绮罗生饱含媚意的呻吟声响在自己耳畔,下面的肉穴夹着自己的阳具吮吸不止,不由挺动得更加卖力。
两人在这狭小的山洞里翻云覆雨,全心投入在这场性事里。又过了不知道多久,绮罗生直觉得内里被搅动得快要融化,北狗的动作才变得更加狂乱起来,他用力地握住绮罗生的腰,猛力抽送了几十下,终于抵在最深处释放出来。绮罗生本来也快要到达极限,被他连续的撞击弄得几乎失去意识,直到发觉后穴被北狗的精水填满,才渐渐地回过神来。他又伸手去摸前面,感觉到北狗的腹上沾着黏湿的东西,便知道自己刚刚也被他插得射出来了。
纵然起初并不情愿,但事情已到了这个地步,绮罗生也没有脸面将过错全都推到北狗一人身上。他的手指还停在北狗的小腹,那腹肌的轮廓紧实又鲜明,绮罗生想到自己刚才亲自体会过这人的腰腹是如何有力,不免心中羞赧。而那边北狗察觉到他的抚摸,便伸手去捉住了他的手,握在了自己手中。两人虽然荒唐了一夜,但这样十指交叠还是第一次。绮罗生一时有些愣住,本能地想要挣开,却发现北狗的手指相当用力,便也由他去了。
北狗握着他的手去吻他的脸,又凑到他的耳边说:“这真是我经历的最快乐的一夜。”
他的音色低沉,但此刻语气里满是纯粹的喜悦,让绮罗生心里随之一动,心想原来这狗头刀客为人是这样单纯。他其实知道自己这晚也与他同样快活,然而想到过去种种,又想到将来可能的变数,却是绝不可能像他那样如实说出来了。
北狗见他不说话,也没再说什么,只是凑过去吻他的嘴唇。绮罗生索性也搂住他的脖子与他纠缠。北狗抱着他吻了一会儿,动作渐渐停住,绮罗生听到耳畔的呼吸从急促变回平静,心想他大概是睡着了。他的身体经过了这一夜,被弄得又累又乏,想到明天还要面对种种事情,心里又是一阵烦乱,只希望明早醒来之后发现一切都是场春梦才好。
外面的天色还没有一点亮起来的迹象,绮罗生摇了摇头,就着被北狗抱住的姿势,将头倚在他的颈侧,闭上了眼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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北狗和绮罗生午后便动身往黑海的方向去,黄昏时分,已经快要接近黑海的边界处了。两人一路上有说有笑地并肩走着,北狗起初真的向绮罗生讲起先前出任务时摸鱼的技巧来,后来又讲起了之前和饮岁拌嘴的趣事。绮罗生一直觉得北狗讲话特别有趣,今天更是觉得格外喜欢听他说故事,一路上时时看着太阳的方位,只希望路程能拖得长些,晚一些抵达才最好。如今终于快到黄昏,绮罗生便顺理成章地停下脚步来了。
“天好像快黑了啊。”
北狗顺着绮罗生的视线看过去,太阳确实已经西斜,云层被晚霞染得红艳艳。他挠了挠头,说,“反正是黑海那个地方,白天去和晚上去不是差不多的嘛。”
绮罗生歪着头想了想,又说:“但是昨天看星星看了半宿,又在外面随便将就着睡了,我想好好休息一下了。”
于是两人便开始寻找起住处来。这片地方十分荒凉,别说是客栈茶摊一类,连像样的房屋都很少见。终于在天黑之前,北狗跟着小蜜桃找到了一小片屋舍,远远的却看不到一点灯火,两个人走近一看,才发现这边早就不再有人住了,几座瓦房挨在一起,屋顶尚且完好的房子却仅剩一间。屋后面还有垦出的田地的痕迹,如今已经生满杂草。两人一前一后走进屋子,发现里面几乎没什么像样的摆设,灰尘也积了不少,随着两人的动作扬起来。北狗皱了皱鼻子,只说在这边住下也没什么意思,绮罗生却还是有些兴味盎然的样子。
“利用出公差的时间摸鱼不是你教给我的嘛,如今我也想试试看了。”
北狗看到绮罗生转过脸来看他,此时天色将黑未黑,在这样微妙的光线下,绮罗生的笑容好像也有了什么魔力一样,让北狗觉得与他在这里共度一晚也没什么不好的。于是他点了点头,两个人便开始着手收拾。星星慢慢地升起来,小蜜桃打着呵欠跑去树下打盹,两个人也把火盆点起,北狗就着火光简单清理了一下灰尘和蛛网,绮罗生再把能找到的被褥一类铺在床上。
屋后的井里还有水,北狗忙的差不多的时候,便跑去那边将身上沾的灰尘冲洗掉,回来时看到绮罗生的背影映在火光里,白色的身影显得暖融融的。北狗突然想到,似乎他还没太有过和绮罗生同住一室的经历,刚认识时,两个人多半休息在野外,最多是在绮罗生的船上歇过一宿。后来绮罗生去了时间城,他尽管对那里熟悉得很,却也从来没想过去问绮罗生具体住在什么地方。
想到这里,他又向前走了两步,发现绮罗生原来正拿着两个人刚才脱下来的外衫往床上铺,看样子像是用来作床单的。绮罗生听见他走过来,有点无奈的说,实在是找不到其他干净的东西来铺了。虽然现状算不上让人十分满意,北狗还是本能地察觉到绮罗生此刻的心情其实特别好,而自己的心也莫名地变得有点雀跃起来。绮罗生穿着中衣坐到床上,身边便是窗户,窗纸早就没有了,于是他侧过身去看那漫天的星光。微风迎面拂过,北狗的气息则是从他的身后靠过来。绮罗生感觉脸颊有点发热,便没有回头看他。北狗嗅到淡淡的牡丹花香,又听见绮罗生的声音。
“你还戴着狗头帽吗?能不能把它摘下来啊?”
北狗被这香气弄得心情有些激荡,险些就满口答应了。反应过来后连自己都觉得有些奇怪。这花香味从他第一次与他相见时便闻过的,怎么偏偏这时候却好像格外甜美一样。他迟疑了一下,还是说:“但是我不想让你看到我的脸啊,原来就说过的,我长得很不好看”
绮罗生像是沉吟了一下,接着又柔声说道,“那我们把火熄掉不就好了,到时候这房间里这样暗,我就肯定看不清你的样子啦。”
北狗想了想觉得有理,便跳下床去把火盆弄灭了。重新借着星光摸上床,靠近绮罗生身边的时候,却感觉那香气似乎又浓重了一些似的,让他的头脑都变得有点不太清楚了。就在晕晕乎乎之际,他觉得手掌被一只柔软的手握住,接着,便是一副温热的躯体凑到他的身边。按理说这样的接触对他们二人而言也不算什么,但北狗此时却觉得自己从未和绮罗生靠的这样近过。那只手沿着他的手臂摸上去,把他的狗头帽取下来放在一旁,又轻轻地滑过他的侧脸,小心地触碰他的脸颊。
北狗心想,也许绮罗生还是很想知道自己的样子,才要这样摸自己的脸,他有些懊恼,却又觉得绮罗生的手弄得自己心里痒酥酥的。推拒的手抬起来,犹豫了片刻又放下了。这样反复几次,北狗终于抬起双臂,却是揽住绮罗生的腰,将人慢慢地拥进了怀里。
绮罗生的身体一时间有点僵住,但是只过了片刻,他也温柔地环住了北狗的脖颈,两个人就这样静静地拥抱在一起。绮罗生垂下眼睛,看着洒在衣襟上的淡淡的月光和星辉,又想起了昨夜的满天繁星,说:“其实从昨天你提到红色的星星那时候开始,我就总觉得在很久之前,也曾经有个人和我说过那个故事的。”
北狗觉得他的气息吐在自己的颈侧,手臂不由得收的更紧了一些,又听到绮罗生低低的声音:“可惜隔得太久太久,现在一点都记不得了。”
那样仿佛带着几分伤心的话语,让北狗的心也跟着微微地揪痛起来。他伸出手,小心地摸着绮罗生耳侧的头发,说:“你如果想知道的话,我也可以说给你听,说多少故事都可以的。”谁知绮罗生听到他的话之后却反倒轻声笑起来,北狗觉得怀里的身体动了动,绮罗生微微起身,凑过去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下,又把嘴唇凑到北狗的耳边,说:“不过今天我又不想听故事了,毕竟,我还是更希望将来哪天能自己想起来啊。”
北狗感觉他絮絮的话语和温热的呼吸一并落在耳畔,却已经听不进绮罗生在讲什么了。他摸索着捧起那个人的脸,俯下身便去亲他的嘴唇。绮罗生也没料到北狗的动作这样快,一时间觉得心都险些跳出胸腔,而北狗只觉得绮罗生的嘴唇又湿又软,唇瓣微微分开,便又伸出舌头去碰他的舌尖,同时手上微微施力,便带着绮罗生一起倒在了床铺上。绮罗生被北狗压在身下,直到几乎喘不过气来的时候,那个人才终于放开他。两人的呼吸交错着,起伏的胸口贴在一起,却是相对无言。
又过了半晌,北狗才慢慢地开口,他的声音微微有点哑。
“你说的很久之前说故事给你的人,会是我吗?”
绮罗生叹了口气,说:“只可能是你啊。”
话音刚落,北狗就再一次亲了上来。
两人这次都比第一次多了几分余裕,第二个吻结束之后,绮罗生的衣领已经被拉开,他的皮肤裸露在空气里,却越发觉得燥热难耐。北狗低头去咬绮罗生的锁骨,又顺着锁骨继续向下,无师自通地含住他的乳尖轻轻地吮咬。绮罗生的那处被温热的唇舌包裹住,舒服得整个后背都在发颤,他自己都不知道这里竟然这样敏感,在反复的舔吮之下,下体也渐渐抬起头来。他只好抬起腿蹭着北狗的腰,难耐地催促他。
北狗起先不明白他要做什么,一边伸手去按他的腿,一边又像是觉得好玩一样地用舌尖挑弄罗生肿胀起来的乳尖。绮罗生想开口说话,却被快感弄得只想呻吟。稳了稳心神,才断断续续地说:“下……下面……”
北狗听到他这样说,才反应过来有硬物抵在他的小腹,而他自己的下面也已经变得鼓胀了。他利索地除去两个人的衣物扔在一边,侧过身把绮罗生抱在怀里,忍不住又低头在他的唇上亲了一下,才伸出手去摸他的下体。同时也感觉到有一只手摸索着伸过来,微微颤抖着握住自己的阳具。两个人在黑暗里听着彼此的喘息声相互抚慰,随着手上动作渐渐加快,又不自觉地吻在了一处。
北狗的手和唇舌一样热情又灵活,绮罗生感觉到那手指先是握住他的那根温柔地滑动,时不时抚摸他敏感的顶端。等那里忍不住泌出黏滑的汁水后,又渐渐后移,试探着按揉身后那处窄小的入口。他那处之前还从未被造访过,不禁身子一抖。他此刻被北狗抱在怀里,北狗的阳具还被他握在手中,绮罗生感觉那东西沉甸甸的,仿佛在手里微微跳动。想到北狗正在碰他后面的穴口,应该是想要用这个与自己交合的,不禁觉得一阵羞赧忐忑。但又一想与自己肌肤相贴的是这个人,既有种耳热心跳的甜蜜,又隐隐感到一阵模糊的酸楚,一时间,内心竟莫名地百感交集起来。
片刻后,他才定了定神,将种种心绪压下,轻轻推了推北狗,小声道:“这样……这样肯定是不行的,我的衣服里还有些疗伤的药膏……用那个……总,总比这样强些……”
北狗却没料到他会这时候突然开口说话,几乎是下意识便回答:“什么药膏?你受伤了吗?”
绮罗生也没料到北狗都做到了这份上,竟然还这样不开窍,一时间说不出话来。若是此时他再开口解释,就是要手把手地教别人如何玩弄自己的身体了,只稍微想了想,便觉得脸颊一片滚烫。所幸北狗只是不开窍了一瞬,随后也很快反应过来,转过身去摸绮罗生衣袋里的药膏了。绮罗生舒了口气,尽量放松着身体等待他,却觉得心脏砰砰跳得厉害。过了半晌,北狗的气息再一次靠近,同时,沾着湿凉液体的手指也摸到他的小穴,轻轻地戳刺数下后,就着湿润的药膏小心地送了进去。
那手指甫一送入,两个人都是呼吸一紧,绮罗生觉得后穴传来一阵胀痛,不由得抱住了北狗的肩膀。而北狗则是感觉手指被一个又紧又热的地方包裹住,内里还微微颤抖着,像在吸吮他的手指,让他忍不住轻轻地搅弄,待里面咬的不是那么紧了,又再添进一根手指。这一来,绮罗生更加觉得难耐,穴口被两根手指撑开来,在里面来回翻搅抽送,难受的同时,也有种酥痒的快感随着北狗手指的勾弄被带了起来。肉穴内的敏感处被一再触碰,阵阵酸麻感涌入下腹,身前的性器没有经过抚慰,就泌出更多的液体。绮罗生感到热液顺着自己的茎身淌下,恍惚间觉得就像是失禁一样,心里一阵羞愧。心想自己身为男子,后面被人用手指玩弄,竟舒服到前面也滴出水来。又想到自己和北狗相识其实也算不得很久,却愿意为了他出生入死,如今连做这种事也情不自禁地顺从他,心里还甘愿得很,不禁又是一声轻叹。
北狗听见绮罗生叹气,还以为他是被自己弄得疼痛,便放轻了手上的动作,凑过去安抚地吻他。亲完他的嘴唇,又移上去亲他的鼻梁和眼睛。绮罗生长长的睫毛湿漉漉的,在他的唇下轻轻颤抖,惹得北狗情不自禁地说:“你现在一定好看极了,我现在却看不清楚,真是好可惜。”
绮罗生被他亲的意乱情迷,却还是强打起精神说:“多亏你看不见,不然真是要丢脸死了。”
北狗听见这话,埋在他体内的手指突然又开始动作,恶作剧似的去刮他身体深处的花心,绮罗生要命的地方被按住揉弄,爽的眼泪差点掉下来,把脸埋在北狗肩上颤声呻吟。又听见北狗说:“虽然看不见,但我也知道你现在是什么样子啊。你现在眼睛肯定红红的,对不对?”说罢,未等绮罗生回应他,便抽出手指。接着,便是火热的阳物抵上他的穴口轻轻磨蹭起来。
绮罗生那里经过他的一番开拓,早就变得又湿又软,小口微张着吮他的龟头。北狗把持不住,抱住绮罗生的腿环住自己的腰,便用力将自己的阳具往内送去。
那东西不太费力就滑进了一小半,绮罗生感觉穴口被撑的饱胀,深处却还是空虚。下面又是爽快又是难受,过于强烈的感觉让他整个人浸在情欲中,只想着怎样与北狗交合,也顾不上丢脸与否了。他用腿夹着北狗的腰,口中催促:“啊……好舒服……再进来些吧……”
北狗见他这样急切,也不再忍耐,索性整根都顶了进去。绮罗生惊呼了一声,感觉后穴被喂得满满,随着他一下一下用力的抽送,花心被一次次重重地碾过,快感来的既强烈又密集,肉穴内很快就被顶弄得痉挛不止,绮罗生忍不住随着他的动作呻吟出声,险些直接被插射出来。他强忍着刺激,哆哆嗦嗦地伸手去抓北狗的肩,颤声道:“停……停一停……”
北狗嗯了一声,但他此刻正干得兴起,又觉得绮罗生那里一下下咬着他,于是下身继续卖力地顶弄,绮罗生又喊:“北狗……北狗……不行,我受不住了……”北狗的动作这才勉强停下,两人交合时发出的淫乱声响也随之停下。空气短暂地安静下来,北狗听到了绮罗生轻轻的啜泣声。那声音像钩子一样挠着他的心,他凑过去亲亲绮罗生的脸,问:“你不喜欢吗?”
绮罗生摇着头,泪水顺着他的动作从脸颊滑下来,口中却说:“喜欢……喜欢的……只是……嗯……你慢一些”
于是北狗又就着交合的姿势,把绮罗生抱起来,让他跨坐在自己的身上,缓慢地从下而上顶他。绮罗生扶着他的肩细细呜咽,下身却迎合着他的动作,用后穴吞吐他的阳根。他一会儿心想自己这样骑在男人身上像什么样子,一会儿又莫名其妙想到了前世的九千胜,不知道是不是也早就做过了这种事,才害的他如今也是这副模样。最终,绮罗生呻吟着被北狗顶得射出来。北狗感觉绮罗生射出的精水落在他的小腹,又听到他叫的那样甜,后穴还将他夹得那样紧,便也把持不住,闷哼了一声,将阳精全数灌进了他的体内。
绮罗生射过之后本就觉得腰软,这时又感觉到那物在他体内一抖一抖地吐着精水,头脑中又是一阵眩晕,软倒在北狗怀里。北狗揽住绮罗生,轻轻抚着他的后背。绮罗生的身体起先抖个不住,后来才渐渐平静下来。北狗小心地退出他的身体,起身把先前脱下来的衣服扯过来盖在两人身上,感觉怀里的绮罗生乖顺地贴着自己,又忍不住凑过脸去亲他了。
绮罗生的呼吸平静又绵长,北狗想到自己刚和他做过了那事,今晚还可以把他抱在怀里入睡,心中格外欢喜。他摸着绮罗生柔顺的发丝说:“也不知道你住在时间城的什么地方,如果哪天我能回去的话,真想以后都和你住在一起啊。”
绮罗生心里也盼望着能长长久久地与他一起,被他这句话哄得开心,便搂过他的脖子说:“等我们去过森域……”话还没说完,声音却是一顿。
直到这个时候,绮罗生才想起此行本来是要去森域的,恐怕明天还免不了一场恶战。北狗听到了森域二字,也很快想起自己白天还说要去那里大闹一场云云,结果却在这个荒凉地方摸着黑做下了这事。于是两个人都难免感到羞窘起来,都是一时无话。过了半晌,北狗才起身说:“我去给你烧些热水来吧。”他心想绮罗生体内还含着自己的东西,要为他冲洗清爽,明天一早才好出发。
谁知北狗刚准备披衣下床,绮罗生却拉住了他的手。
“算啦。”他听到绮罗生的声音,“我太困了,现在只想抱着你睡一觉……”
于是北狗又躺回到绮罗生身边。在月光下,绮罗生的眼角边好像还有湿痕,这让北狗又忍不住担心他。绮罗生却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一样,他把头靠在北狗的肩上,说:“没关系的,如果明天来不及走的话,再耽搁一天反而更好嘛,能多和你呆一天啊。”那声音就像情人之间的低语那样,又温柔又好听,也让北狗终于放下心来。他抱着绮罗生,感受着绮罗生胸口越发平缓的呼吸声,倦意一点点涌上,终于也渐渐地睡去了。